許久,
安月君抬起頭,溫柔的眸色,醉人,漾開點點星光,唇角劃開一絲笑意,“娘子,我會心疼。”
“沒事了,沒事了。”葉溪倩急著搖搖頭,想要將手縮回,卻被緊緊地握住了。
此刻,最為甜蜜。
然,卻有人不識相的闖了進來,星影,雖面無表情,卻,仍可以看出眼底的促狹之意,他單膝跪地,朗聲道:“堡主,一切皆已準備妥當。”
安月君點點頭,轉過頭,對葉溪倩說:“娘子,我的倩倩,我走了。”
“恩,路上小心,我等你。”
“娘子,我真的走了。”
“恩,我會想你的。”
“娘子,我真的真的要走了。”某人心不甘情不願,一臉哀怨的幽色盯著她。
“……”
“娘子……”
下一秒,被堵住了嘴,只剩下令人眼紅心跳的甜蜜之吻,也,終於成功地閉上了嘴。
葉溪倩看著安月君離去的方向,愣了很久,君,一定要平安,答應我。
……
啟程了,安月君剛坐在白色高大的駿馬上,眸光一閃,從懷中掏出錦囊,開啟了,兩張紙條,慢慢地攤開,笑了。一撮青絲,滑落到掌中,紙上:還未分離,已開始想你,青絲即是我,將它給你,便是將我給你。
攤開另一張,笑得更為燦爛,絕色至極,美得令人屏息,未有隻言片語,只有,兩撮青絲緊緊纏繞,一粒紅豆。
一輩子的糾纏,永遠的思念。
……
[卷二 月家堡篇:第七十二章]
雖說要去滅殘忍至極的邪衣教,卻只有兩個人,安月君與星影。或許,只要,他一人就夠了!
安月君冷然著一張臉,卻絲毫無損他的絕世美豔的容貌,白色長儒杉,有著謫仙的味道,投足之間盡是魅惑,一路上,莫不說年輕貌美的姑娘,想要投懷送抱,假裝摔倒在他面前,連一些中年婦女都忍不住遮面,投以誘惑的眼神。而,安月君漠不關心,眼裡只有一片平靜,因為,她們,他從沒有放在心裡。
月家堡,
楊和走進沁雪閣,開啟葉溪倩的門,卻一呆,房間凌亂不堪,桌子倒了,椅子也被砍成了兩半,顯然,此處剛剛經歷過了一場打鬥。
夫人呢?楊和慌張地四處尋找,卻未找到,隨即,招來所有人,去尋找,心中不斷地祈盼,希望夫人沒事!
而,半天過去了,楊和漸漸地絕望了,夫人失蹤了!
找遍了整個月家堡,卻仍未見,她的蹤影。心,不禁落下幾分,夫人失蹤了,他該怎麼向堡主交代?
而此時安月君的心猛地一疼,到底發生了什麼?
經過一天一夜,絲毫沒有休息,馬不停蹄地,終於趕到了邪衣教所在地—無幽谷。
無幽谷,依山傍水,夏天,草木樹蔭繁多,花盛開,開滿了遍地,整個谷,都浸透著花香。冬天,白雪皚皚,銀裝素裹,白得純淨,美得讓人心動。可,誰又會料到,美麗的花下埋著多少無辜的生命,誰又會知道,純白的雪下,洗滌了多少血腥,可,仍舊濃郁的很。
安月君下馬,站定後,雖風塵僕僕地趕路,卻仿若未沾半點塵埃與疲憊,依舊光彩照人,飄忽如仙。輕輕一笑,卻猶如索命厲鬼,冷冽至極,他轉頭,跟星影說:“在此等候。”
說完,不待他反應,便離開了。
安月君走進去,剛踏上沒多久,漫天紛飛的利劍朝他飛來。他輕勾嘴角,縱身一躍,如行雲流水般的穿梭,衣袂翩躚,姿態優雅。
下一刻,霧濛濛,他,竟然將所有的利劍化成粉末,在空中飄散開。
“怎麼,還不出來?”安月君冷冷地說道。
剎那間,他周圍都已佈滿了人,身穿青色布衫。他面無表情,未露什麼表情,未將這些放在眼裡。
從前面的那棵樹後面,走出一男子,臉上佈滿刀傷,雖已結疤,卻仍舊很可怕。他雙手握著兩把短刀,緩緩走到安月君面前,說:“你不怕?”
安月君未動分毫,當他仿若空氣,眼裡是化不開的寒冰。
“真是不識抬舉!”男子見他未將自己放在眼裡,惱羞成怒地叫囂。
而,安月君緩緩地走動,渾然天成的淡漠疏離冰冷的氣質,讓所有人一呆,傻愣愣地讓出一條道來,他,視若無睹地從他身邊走過。
男子臉青白交錯,惱怒至極,直直地衝上前,兩把短刀在手中不斷地變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