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有什麼證據證明我與張公子被綁架的事情有關係了嗎?”
閔敬原連忙陪笑著說道:
“侯爺言重了,這次請侯爺來,是想請侯爺您幫一個忙。”
我還是一臉淡漠地說道:
“還請大人示下!”
閔敬原聽到我說這個,臉色頓時就有些不自然,不過卻還是硬著頭皮說道:
“相信大人也聽說到了一些情況,前兩天範掌櫃的收到了太湖水寇的信,說是張公子被他們被綁去了,說是要十萬兩銀子才能夠放人……”
我故意打斷閔敬原的話,開口說道:
“那不知道本侯能夠幫上什麼忙呢?”
閔敬原有些踟躕地說道:
“聽說侯爺有一些江湖上的朋友,不知道……”
我眉頭一皺,緩緩地說道:
“那是幾年前我買糧食進京的事情了,只不過多年沒有聯絡,不知道故人是否還在。”
聽我說起了這個範琦的臉上頓時湧現出了喜色,他也顧不得我給他的臉色,開口說道:
“請侯爺救救我們家少爺吧!”
我沒有理會範琦,只是看著閔敬原問道:
“你們怎麼不派人去呢?”
閔敬原苦笑了一下才說道:
“侯爺有所不知,太湖地形複雜,那些水寇找個地方鑽進去,我們根本就不可能找到。”
我看著閔敬原一眼,做出了一番苦思的模樣,隨後才緩緩地說道:
“這件事情我可以找人去打聽一下,不過結果如何我也無法保證,不過說起來那些水寇也真夠獅子大開口的,十萬兩銀子,張公子的命可真夠值錢的。”
範琦因為有求於我,聽到我說這個,也只能裝作沒有聽到,坐在那裡不再言語。
從得月樓回去以後,我的心情大爽,範琦終於低頭了,看起來現在的天下布莊根本就拿不出那麼多的銀子來,想象也是,十萬兩銀子啊,就算是天下布莊將所有絲綢都按照一兩銀子一匹的價格賣出去,恐怕也湊不出來這麼多的銀子來。
吳堂當天就離開了蘇州,我倒是不懼別人會監視我,而天下布莊那裡也收起了猖狂的姿態,為了湊夠那十萬兩銀子,範琦可真是耗盡了心血。
當然了我,過了兩天後,吳堂又回到了蘇州,我也找到了閔敬原和範琦,將張鯤在太湖上所辦的一干事情都告訴了他們,當然了其中九成真一成假,真真假假,就算是當初範琦跟隨在張鯤的身邊,我也不懼他能看出其中的漏洞來。
郝標找到了悅來客棧,一番寒暄後,郝標開口說道:
“昨天範琦找到我,想要將絲綢賣給我。”
我喝了一口茶,有些不在意地說道:
“哦?是嗎,什麼價錢呢?”
郝標回答說道:
“一兩銀子一匹。”
我笑了一下說道:
“一兩銀子一匹,難道說這位範掌櫃還以為絲綢的價格還是十天以前的行情?一兩銀子一匹,他還真是敢開口啊!”
郝標苦笑了一下,才緩緩地說道:
“可是他背後卻有首輔大人,我也有些沒有主意了,所以才想要請你給出個主意。”
將手中的茶杯緩緩地放下,我才開口問道:
“這件事情你來找我,似乎並不合適吧,現在誰不知道我和天下布莊不對,所以很對不住,我幫不上你。”
郝標有些不自然的開口說道:
“你也知道,我不像你是朝廷的侯爺,那些官家的人,我都得罪不起啊!”
我微笑了一下說道:
“首輔張大人,奉公廉潔,而且對自己的子孫要求甚嚴,如果說張鯤勉強能和官家扯上關係的話,那麼範琦又是什麼身份呢?老虎都沒有了,狐狸還如何能夠逞威風呢?”
說完這些後,我端起了自己手邊的茶杯,郝標看到這個,張了張嘴,最後卻還是沒有說話就離去了。
蘇州的絲綢價格依舊低迷,在我讓人刻意宣傳下,範琦要一兩銀子一匹讓別家布莊收購自己絲綢的事情也被捅了出去,蘇州的茶樓中滿都是在議論的。
絲綢的價格暴跌,現在已經到了七錢銀子了,蘇州絲行布莊的那些老闆們現在也都面帶愁容了,更苦的卻還是那些織戶,不過聽說了施家保持常價收購絲綢的事情以後,周邊的縣鎮倒是有不少的織戶不辭辛苦都跑到了施家去賣,這也為我後面的傾銷,提供了不少的貨物。
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