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那裡,靜靜地看著張居正,沒有想到這種鬧劇一般的事情竟然會被我遇上。
等小皇帝說完了以後。張居正也拱手說道:
“現如今年節已過,皇上婚禮餘下的事情,臣也都已經安置妥當,還請皇上和太后恩准臣回家葬父。”
李太后並沒有說些什麼,只是看了看張居正。目光又在我的臉上掃過,最後才看著小皇帝問道:
“不知道皇上的意思呢?”
小皇帝回答說道:
“朕已經答應了張先生三個月的假期,然後再讓張先生按時回朝,仍舊履職不誤。”
李太后思索了一下。才緩緩地開口回答說道:
“鈞兒,你做的很對,只是張先生走了的這段時間,內閣的事務可還要妥善安置啊!”
張居正連忙拱手彎腰回答說道:
“按照規矩,臣乞假三月,應尋一德高望重的資歷大臣臨時替代臣之空缺。”
朱翊鈞卻開口說道:
“這就不必了!現如今士林之中那裡還有能和先生你相提並論的人!”
說這話的時候,小皇帝的目光似乎瞥了我一眼,我心中一咯噔,小皇帝看來對我和李太后之間的事情已經知道一二了,而且看樣子反應不小。
張居正連忙謙虛地說道:
“皇上過獎,臣不敢當。”
朱翊鈞揮揮手說道:
“朕並非溢美,這是實際情形。朕現在是一天都不想你離開,但葬父事大,朕不能攔你,你離開內閣這段時間,大致公務,佈置妥當就是。”
“臣謹遵聖命。”張居正連忙回答說道,然後藉機說道,“現如今新年伊始內閣的事務繁忙臣一旦離開,恐怕呂調陽、張四維二人忙不擇事,難以及時處置,造成延誤。”
“先生的意思是?”小皇帝開口問道。
“臣請求皇上,能否增加閣臣?”
“這有何難,既然先生認為必需,增加就是,閣臣新增人選,還望先生提出。”
而李太后這個時候卻開口說道:
“既然要增加閣臣,自然是要選任一些精明能幹的人物來了,咱看來,仇先生就是一個很不錯的人選嗎。”
我心中不由的對李太后這個女人的動機產生了懷疑,心中十分的不快,明明看得出現在這兩個人來者不善,竟然還要把我推出去,讓我和張居正面對面。心中雖然暗罵,不過我還是在第一時間開口說道:
“閣臣一職責任重大,臣懶散慣了,恐怕無法勝任。”
張居正看了看我,緩緩的開口說道:
“如果單論才幹的話,侯爺的確能夠勝任閣臣的職務,但是……”
小皇帝也在這個時候開口說道:
“朕也認為張先生說的有道理,畢竟先生資歷還淺,如果現在直接出任閣臣的話,恐怕難以服眾。”
李太后看了看我們三個人,最後十分平靜地說道:
“鈞兒所說不無道理,而且先生也不願意出任官職,那麼這件事情就作罷吧,只是不知道張先生心中的人選是誰呢?”
張居正連忙說道:
“臣以為,禮部尚書、文淵閣大學士馬自強,吏部左侍郎、東閣大學士申時行二人可堪此任。”
我心中冷笑,馬自強和張居正的關係一般,頂多也就算是一箇中立的實力派,而那個申時行卻是張居正執掌翰林院時候的門生,為人溫文爾雅謙虛沖和,一直得到張居正的信任和提攜,張居正推舉他,意思十分的明顯。
而馬自強之所以能夠得到張居正的另眼青睞,估計也是因為張居正為了平息那些邊緣遊離的“實力派”官員。
事情已經很簡單了,對張居正的主意,小皇帝和李太后都沒有任何的意見,完全的採納了,隨著馬申二人的入閣,張居正再也不懼自己首輔的位置有人覬覦了。
看到事情都已經解決了,小皇帝對李太后說道:
“母后,最近一段時間張先生家事纏身已經很久沒有給朕上課了,現在既然仇先生來了,朕想請先生給朕解答一些疑難之處。”
張居正臉帶愧色地說道:
“這都是臣的疏忽,因為先父的逝世卻忘記了盡一個臣子的職責,還請太后責罰!”
李太后揮揮手,說道:
“張先生在家中守制,自然不便,只不過以後要勞煩仇先生了。”
張居正也真摯地看著我說道:
“這些日子,還要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