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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過來了三個杯子,我從桶中拿出了一些冰塊放在了杯子中,身後的吳堂連忙拿起了裝有酸梅湯的瓶子,在杯子中斟上了一些酸梅湯。
回過頭看了看在不遠處追逐的寶兒三人,我高聲說道:
“寶兒,不要鬧了,過來。”
本來正被弟弟妹妹追逐的寶兒聽到了我的喊聲後,立刻掉轉了方向衝著我這邊跑了過來,來到我的面前後,他乖乖的站在了那裡,額頭上面滿是汗水。我指了指一邊的“竹夫人”說道:
“累不累啊?坐上面歇會兒吧。”
寶兒的腦袋如同撥浪鼓似地搖動著,同時口中說道:
“不累,爹,我要喝酸梅湯!”
聽到寶兒說這個,雲兒兩個人也叫嚷起來:
“爹,我也要喝。”
我笑著說道:
“好!好!好!不過要等你們汗下去後,才能喝。”
聽到我說這個。寶兒三個人連忙到我身邊的“竹夫人”邊上坐了下去,我將手邊的三杯冰鎮酸梅湯遞給了他們三個人,笑著吩咐說道:
“給,一人一個。”
“謝謝,爹爹。”三個人都乖巧地說道。
看著三個人用白嫩的小手捧著玻璃杯,一口一口地喝著杯中的酸梅湯。我感到了一陣的溫暖,一種為人父的責任感油然而生。
躺在那裡望著海面上的水面湧動著,我有些神遊物外的感覺,直到被吳堂給叫醒了過來。
“老爺,遠處有船來了。好像是那些英吉利人和和荷蘭人的船。”
我坐直了身子看了看遠處的海面上確實出現了幾個黑影,隱約之間感覺到幾艘船都並不是很小,可是卻也和自己所知道的佛朗機戰船有不小的差距,我心中納悶,難道說英國人還有荷蘭人的商船比葡萄牙人的小?
“望遠鏡!”
從吳堂的手中接過了望遠鏡。我這才看清原來過來的幾艘船都是具有濃郁的中國造船風格的船隻,如果不是看到了船頭那在明朝極其少見的旗幟,我幾乎以為來的是中國的船隻呢。
從躺椅上面站了起來,我對寶兒他們說道:
“好了。都回去吧,爹爹有正事要做了。”
將寶兒幾個人都送回到了家中,鳳鸞她們幾個人也都在忙碌著處理從內地傳送來的賬目。
再次來到了碼頭的涼棚的時候,身邊已經帶上了利瑪竇,現在他可是我身邊的一個語言人才,佛朗機語(葡萄牙語)、英吉利語,荷蘭語,甚至呂宋和倭國的語言他都涉獵一點,是一個名副其實的語言專家。
鏡湖島上面適合停靠船隻,做碼頭的地方並不是很多,現在我所在的這處就是原來葡萄牙人發現並拓展出來的,不過自從吉恩那些葡萄牙人被趕走了以後,緊靠著碼頭的那些具有明顯的歐式建築風格的建築也就處於了閒置的狀態,這次正好用來接待香港島上面的英吉利人和荷蘭人。
隨著各船靠岸,從一艘船上面下來了一行人,雖然說對這些人並沒有什麼好感,可是我還是迎接上去。
“這位是英吉利商隊的隊長,威廉先生。”利瑪竇連忙介紹說道。
我衝著威廉點了點頭,目光從威廉開始向後面掃視,忽然,我臉上的笑容僵持起來,我看到了在威廉身後的這撥兒人中有張我熟悉的面孔——吉恩,甚至還有黑髮黃膚,不過在人群中卻如同侏儒的一個傢伙。
倭國人!我眉毛一皺,難道這些英吉利人就不知道什麼叫做避嫌嗎?明朝和那些倭國人之間的仇恨可是由來已久的啊!
我絲毫沒有客氣,抬手指著吉恩和他身邊的那個倭國人,沉聲問道:
“難道威廉先生就是這樣到我這裡做客的?”
威廉看了看身後的吉恩和那個倭國人,連忙笑著說道:
“這次來一是要和仇先生商談生意上面的合作,另外一件事情就是為了要調停先生和吉恩之間的誤會,不知道在下能否充當這個中人呢?”
聽利瑪竇將威廉的話一句句的翻譯了過來,我思索了一下,才看著威廉說道:
“威廉先生,你初次到訪,本來我應該十分的歡迎,只可惜的是你的安排實在讓我十分的難辦,希望等下你給我一個解釋,否則的話,我們之間的合作恐怕就會問題。”
聽到我說這個,利瑪竇的臉上有些猶豫,我一揮手,說道:
“原話翻譯給他聽!”
“不用了!”威廉忽然間用漢語說道。
雖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