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些還沒有放出去的鼻菸壺都給我收回來!”
我就這樣靜靜的坐在了書房中,天色逐漸的黑了下來,可是我卻沒有去點燃蠟燭,而是努力的想要把這一團糟的事情理出一個頭緒來。
房門忽然間開啟了,一個苗條的人影出現在了門外。
“相公?”
我抬起頭,開口說道:
“鳳鸞啊,你怎麼過來了?”
鳳鸞摸黑走到了房間中,點亮了蠟燭後,她才回轉身子將房門關上,她來到我的身邊,有些心疼地問道:
“你這是怎麼了?我聽依晴說,吳堂今天也出去了。一直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呢,到底是怎麼了?”
我活動了一下有些痠麻的身子,岔開話題地問道:
“太后那邊的事情怎麼樣了?”
鳳鸞溫柔的給我按摩著肩膀,開口說道:
“我聽太后說,她的鼻菸壺,是廣東那邊的一些官員進獻的。聽說是佛朗機的東西,太后看著稀罕,所以才要過去把玩的。”
聽到這個,我高懸的心總算是落了下來,如此就還有轉機。我又開口問道:
“那太后她用過那些鼻菸了嗎?”
“我聽太后說,她用過兩次,不過相公你放心,太后那裡只有一瓶,了,而且按照相公的吩咐。妾身已經將太后那瓶給替換了。”
我從鳳鸞的手中結果那個帶有標號的鼻菸壺,雙手握在了手中,緊緊的放在了胸前,這下子暫時總算是安全了。
鳳鸞又開口問道:
“相公。家裡面到底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吳堂去那裡了,相公你怎麼在書房中連燈也不點呢?”
我知道事情瞞不過鳳鸞,所以我就開口說道:
“事情已經有了眉目了,下面傳上來的訊息說,這件事情是富貴和岳父大人兩個人私自做主幹的!”
“相公是說若蘭爹爹?”鳳鸞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點了點頭,卻沒有說些什麼。
“是不是下邊的人給弄錯了啊!”
我靠在了鳳鸞的懷中,有點痛苦地說道:
“我也希望這件事情是他們弄錯了,所以我才讓吳堂親自去查,我現在只是有點怕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鳳鸞溫柔的撫摸著我的額頭,似乎是要把我緊蹙的額頭撫平,她有些擔心地看著我,開口問道:
“你是擔心,擔心若蘭也和這件事情有關?”
“唉……!”我只是長嘆一聲,一切言語就溢於言表,鳳鸞也知道了我的心意,她看著好我認真地說道:
“相公,若蘭妹妹對相公的感情絕對是真的,這一點妾身敢保證,而且這件事情恐怕若蘭妹子也根本就不知情。”
“但願如此吧!”我有些不自信地說道。
今天后,經過了吳堂辛勤的偵查,一份詳細的報告放在了我書房的案頭上,鳳鸞自從知道了這件事情後一直也都陪在了我的身邊,
事情的結果讓我本來有些擔心的心情終於緩解了一把,事情的起因很簡單,自從我離開了鏡湖島,將島上面的事情交給了若蘭的老爹和富貴掌管後。
兩個人經不住吉恩的誘惑,將那些加了料的鼻菸壺賣給了他,可是誰知道知道這個吉恩竟然把這些東西賣給了廣東的一個富商。
下面的事情就很自然的發生了,富商討好官員,官員討好朝廷,鼻菸壺被送到了京師來。知道了這一切,我心中雖然有氣,可是兩個人一個是跟隨我多年的心腹,一個是自己的老丈人,既然吳堂查到的訊息給了我臺階下,我也就沒有再追查事情的真相,只是寫信狠狠的叱責了兩人,然後命令鏡湖島方面加大對吉恩船隊的稅收。
如果說一個國家執意要將自己的領土收回去的話,那麼一些遠道而來的外來人即使有優良的武力,如果想要阻攔的話也是螳臂當車。
香港島上面也已經建立了一個衙門,上面甚至還駐紮了一個一萬多人的水軍營,香港島自古以來就中華對外的視窗,從這裡流出的香料和從外地進來的東西數不勝數,在這個地方建立了衙門,朝廷的稅收頓時就激增了一成,千萬不要小看這一成,如果摺合成白銀的話也有三四十萬兩,這對稅入不到四百萬兩的朝廷來說簡直就是一個下金蛋的母雞。
吉恩看來是打算要另闢一條商路了,避開和我合作,繼續以前那種走私的生意,他這樣也許就是看在了我還沒有海外經營的本錢,所以才有恃無恐,不怕我對付他。
將給吳堂的信寫完了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