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師能壓得過咱們的也就那麼幾家,可是這個生意我想他們也都不會感興趣的吧?其他的就算是有人,咱們也不怕啊 。”
我沒有再說些什麼,只是囑咐郝標一定要在暗中將京師還有周邊製作冬衣的布料全都收走。
京師方向傳來了陣陣炮仗的聲音,忙碌的一年終於過去了,不過有一件事情讓我很高興,那就是稽鶴齡竟然帶著數十個孤兒浩浩蕩蕩的在年前趕到了山莊。
再過兩天就是大年初一了,這個時候京師所有的人都已經停下手中的生意在家中陪著自己的妻兒。
本來我還在猶豫過年是回去還是要就在山莊中度過,可是誰知道家中的下人卻來告訴我說有一群人正朝著山莊走過來,而且很明顯是衝著山莊過來的。
因為在家中無聊透頂,所以我就和我吳堂和吳靈泉兩兄弟一起去到了前面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是沒有想到當我看見了那一行人,心中卻有一種壓抑不住的激動。走在最前面的就是那個孤傲的稽鶴齡,我沒有想到他真的會來找我。
我激動得說道:
“是稽鶴齡來了!”
而跟在我身後面出來看熱鬧的富貴聽見我的話後,大吃一驚的問道:
“可是大名狂士稽鶴齡?”
我點點頭,然後說道:
“那是我在前些日子在大名府認識的。”
富貴面色大喜,然後說道:
“沒有想到老爺竟然將稽鶴齡也請了出來,這可真是太好了。”
我沒有表示什麼,稽鶴齡肯來到我的家中,恐怕更多的還是為了他身後的那些孩子,已經報恩的意思吧。
本來我還在為今年是在山莊中度過呢,還是回到京師的家中。不過稽鶴齡的到來,讓我決定了今年過年就在山莊中度過。
年前的那些日子大家都忙著準備年貨、打掃房間,而我也開始為著自己後面的事情做著準備。我很感謝稽鶴齡,他帶來的都是一些年齡在十一二歲的孩童,都是心智初開,如同一張白紙一樣的純潔,這更加的方便我進行自己的教成計劃。
那些孩子來得時候身上的衣衫都很破舊,我細問起來才知道,自己當初雖然留下了不少的銀兩,可是稽鶴齡為了安排那些不願意離開的孩童就花費了許多,而後來一路上舟車都需要花錢,所以眾人一路上都只是力求省錢,難免就寒酸了點。
聽稽鶴齡說完這些,我心中才暗暗的明悟,怪不得一向乾淨整潔的稽鶴齡竟然裹著和東城門口乞丐一般的棉衣。
說起來這其中我也有一些考慮不足之處,當初離開的時候,雖然說要收養一些無家可歸的孩童,而且還留了一些銀子給稽鶴齡,讓他來安置那些人,可是誰想到這個稽鶴齡竟然會給我找來了一百多人呢。
幸好現在我的家中不缺別的,就是缺人,這麼多的孩童來了,安置下來絲毫沒有問題,他們這些人連後面我特意囑咐申子平準備的別院都沒有住滿。
吩咐下人去準備一些冬衣和棉被來,可是年節前各個商號都已經關張歇業了,還好憑藉著我的和郝標的關係總算是將百多件冬衣都弄到了手,讓這些孩子們都穿上了新衣服,看著他們開心的笑容,我的心中頗有一種成就感。
而家中的那幾個女人也都母性氾濫,對那些孩子們關心備至,讓我都有點吃味。將那些孩童都安排好了以後,我將稽鶴齡找到了書房中。
“聽說東家你找我有事商議,不知道是什麼事情?”稽鶴齡進來後問道。
我指著一邊的椅子說道:
“坐下說。”
而稽鶴齡卻絲毫沒有客氣的,走到椅子的邊上就坐了下去,然後目光又落在了我的身上,似乎是在等著我說話。
等鍾若雪豐茶上來時,稽鶴齡的目光似乎一直在盯著他看,只是他掩飾的很好。
我微微的笑了一下,問道:
“鶴齡兄怎麼不問問我要那些孩子們做什麼呢。”
稽鶴齡喝了一口茶水,然後說道:
“要是不相信你的話,我就不會帶著這些苦命的孩子來,而且這些孩子對你來說似乎沒有什麼利用的價值。前些日子我見到了叔時兄,他對你的評價讓我徹底的放了心。”
“哦?”
叔時,是顧憲成的表字,他可是明朝的一個大人物,當初在應天的時候我就已經認識了,只不過自己用的手段有欠光明。可是對這個明朝萬曆年間的大人物,只要能將其收為己用,我不介意用些手段。
第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