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轎子中欣賞了秦淮河兩邊的景物,秦淮河北岸為貢院,由於中國傳統的科考制度,文人學子每年都要從各地趕過來,雲集在這裡等候著魚躍龍門的那天。
秦淮南岸,就是那些名妓們所處的宅子,要是在過個半把月的,這裡就會更加的熱鬧了,有了春天繁花似錦的風景,在陪襯那些名妓脫俗的姿色,這裡的確是那些年少懷夢的讀書人最佳的去處。
要知道為了順應著讀書雅士的品味取向,名妓們裝束淡雅,舉止談吐頗類大家,能音樂,善詩詞,工繪畫,品貌不求豔麗,但求意態娟好,當然在這裡也不免那些富商們附庸風雅。
其實在我的印象中還有不少這樣的奇女子,只不過似乎沒有在這個年代的,明末清初這裡曾經出過“秦淮八豔”:
“針神曲聖,食譜茶經,莫不經曉”的董小宛;
“容辭閒雅,額秀頤豐,有林下風致”的陳圓圓;
“慧倩,工詞翰,在章臺日,色藝冠絕一時”的柳如是;
“俠而慧,略知書,能辨別士大夫賢否”的李香君;
別號“玉京道人”有“知書,工小揩,善畫蘭、鼓琴”之稱的卞賽;
“性豪侈,女子也而有鬚眉丈夫之氣”的李大娘;
“長而才情殊眾,扁舟載書。往來吳會間,所與遊,皆勝流名士”的“草衣道人”王薇;
“白門娟娟靜美;跌宕風流,能度曲,善畫蘭,相知拈韻,能吟詩。然滑易不能竟學”的寇湄寇白門。
後人也許可能不全都知道這秦淮八豔,可是說起來讓吳三桂為之“衝冠一怒”的陳圓圓,卻是每個人都熟識的。
每個女子都有一段可歌可泣、纏綿緋側的愛情故事和人生經歷,想到這裡我不由得有些感傷,不由得將自己曾經讀過的一首詞唸了出來:
“……脂正濃,粉正香,如何兩鬢又成霜。金滿箱,銀滿箱,展眼乞丐人皆謗。正嘆他人命不長,哪知自己歸來喪。訓有方,保不定日後做強梁;擇膏粱,誰承望流落煙花巷。亂烘烘,你方唱罷我登場,反認他鄉是故鄉。甚荒唐,到頭來為他人做嫁衣裳……”
“老爺,到了!”吳堂在外面說道。
我猛的醒了過來,不由對自己方才無端的感觸感到了一些疑惑,不過很快我就將它拋到了腦後,傷春悲秋的事情偶爾為之還可。不過日子卻還是要過下去的,命運還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好。
從轎子中下來,我看見校場中許多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