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送侯爺!”李敬忙行禮說道。
我點點頭,衝著馬車就走去,剛走兩步,我忽然間想起了一件事情,於是我停了下來。又走回了李敬身邊,我低聲說道:
“李大人,說起來,我在應天也還有一個宅子。不過芙蓉嫁過去後,我聽說這邊的宅子中只有兩個老人在裡面看著了,估計也不能住了,你找些工匠給我修整一下。”
李敬連忙回答說道:
“下官回去就聯絡工部的那些工匠,一定把侯爺你的宅子粉飾一新。”
我忽然間說道:
“算起來,你李大人還算是我和芙蓉的媒人的呢,哈哈。”
說完這些後我發聲笑了起來,李敬聽我這麼一說,眼光中露出一絲驚喜的神色,然後也媚笑著說道:
“能給侯爺作媒,是下官這一生最大的榮幸。”
對李敬的馬屁,我並不討厭,如果把李敬拉攏到了自己的麾下,以後可有不少的好處。
我坐到了轎子中,心中卻對古應春的舉動感到一些疑惑,雖然說古應春是我的岳父,可是我現在大小也是朝廷冊封的侯爺,他本該親自來才對,可是他卻讓一個管家來,不知道到是什麼事情,讓他這般分不開身。
我掀起了轎子兩邊小窗的窗簾,低聲喚道:
“吳堂。”
正跟在一邊的吳堂連忙靠了過來,說道:
“老爺,你有什麼吩咐?”
我低聲問道: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吳堂看了一下週圍,然後才低聲回答說道:
“老爺,事情似乎有變,古老爺把那個人留住了,讓小人和古管家一起來找老爺,可是門口那些人不讓我進,要不是老爺正好出來的話,小人少不了要硬闖了。”
我笑罵道:
“笨蛋,把你那個腰牌給他們看看不就行了!”
吳堂摸了一下自己腰間,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著說道:
“小人這不是猛一下子還不習慣嗎?”
我沒有說什麼,只是瞪了他一眼,然後又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面。轎子十分有節奏地上下顫動著,讓我感到一陣的愜意,不過吳堂方才所說的話卻讓我感到有些擔憂,看來王家真的已經找到那個人了。
等我從轎子中出來的時候,古泉早就已經通知了古應春,所以我從轎子中出來就看到了他正站在門口,我抱拳作揖說道:
“小婿給岳父大人請安了。”
古應春幾步走了上來。把住我的手臂,低聲說道:
“你來了就好了!”
我有點愕然地看著古應春,然後問道:
“出什麼事情了嗎?”
古應春低聲說道:
“不知道為什麼,我那個相與變卦了,死活不同意將那些棉布賣給我了,我想讓你和他親自談談。”
我點了點頭,說道:
“原來是這件事情啊。我大概知道是為什麼。”
“為什麼?”
“我來的時候遇上王達了。”我淡淡的回答說道。
古應春立刻知道了我話中的意思,他低聲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這件事情是王家從中搞的鬼?”
我點點頭,這個時候已經到了大廳的門口,古應春沒有再問,而是走了進去,笑著說道:
“劉東家,真是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那個劉東家,站了起來,笑著說道:
“沒有什麼,大家都是熟人了,莫非這位就是古東家的女婿?”
古應春點點頭說道:
“這個就是我那個寶貝女婿,子堅,這位是劉興安劉東家。他可是我們應天綢緞行業裡面首屈一指的大商戶。”
劉興安笑著說道:
“古東家真是抬舉我劉某人了,其實我就是一個布販子,手裡面有些東西。”
劉興安的話雖然看似謙虛,可是我卻還是從中聞到了一絲自得的意味。的確,這個年頭能夠把棉布生意做大的身份得不簡單。
棉花的種植十分的分散。而棉布卻比綢緞便宜,當然還有就是上好的棉布製做的冬衣更加的暖和,所以做棉布生意的不一定少掙錢,而且十分的熱銷。
光是朝廷每年製作冬衣就要不少的棉布,只不過這個肥缺就不是誰都能得到的了。幾個人各自落座後。當然免不了的又是一番寒暄。
不過那個劉興安卻一直在旁推側敲,好似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