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
還是李太后自控能力好,很快她就恢復了平靜,用手指捋了一下自己兩鬢的頭髮然後用一種莫名的眼神看著我,這種眼神我很熟悉,每每我給碧蓮將一些奇聞軼事的時候,她都會這樣看著我,這目光中有崇拜還有愛慕……我打斷了自己的思路,不讓自己再想下去了,對李太后這個女人,我抱著能躲多遠就躲多遠的態度,哪裡還敢招惹她啊。
李太后看著我說道:
“先生方才所說的東西,咱雖然不太懂,可是也聽得出先生所說的東西發人深省,說得極好,以後皇上就要煩勞你多費心了。”
而小皇帝也在這個時候回過神,他用一種狂熱而且充滿著崇拜的目光看著我說道:
“朕現在才知道先生的學識就如同是海一樣的浩繁,而且先生方才的話實在是發人深省,雖然裡面有好多東西,我聽不明白,可是我卻能想象到先生你所說的東西卻是可行的。”
到了現在我心中一直懸著的石頭總算是落地了,我感到自己的背後都已經溼透了,穩定了一下情緒後,我接著說道:
“只是這興商,重商,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十分的困難了,光是滿朝的文物百官,全天下計程車林文人都不會答應的。所以只好退而求其次了,我將自己的一些想法都寫在了一本小冊子上面,我把它交給了張大人,託付他將裡面的那些東西傳授給皇上,而且張大人是內閣的首輔,他弄明白了那些東西。以後實施的時候也就免了不少的麻煩。”
“先生你真是神人也。”李太后感嘆著說道。
我看著李太后說道:
“太后,冬天馬上就要來了,給薊鎮的官兵將士製作禦寒冬衣的事情要抓緊辦了,這件事情絕對不能拖沓,不過我卻有個主意,既能夠解決朝廷朝廷拿不出銀子來的困境,又能順利地讓薊鎮的官兵將士穿上過冬的寒衣。”
朱翊鈞好奇的問道:“什麼辦法啊?”
我看了一下週圍的太監宮女,李太后立刻知道了我的意思,咳嗽了一聲說道:
“你們都下去吧,這裡沒有你們什麼事情了,去外面看著,誰也不要進來。”
“是。”那些宮女太監回答了一聲後就都下去了,就連客用也被趕到了門外。
我看了看門外,然後才低聲說道:
“皇上,太后,製作冬衣這件事情可以交給在下,我保證在薊鎮的那幾萬軍士能在下雪前全都穿上,上好的棉衣,而且見前絕對的低廉。”
李太后聽到我說這個,眉毛挑有點懷疑的說道:
“先生難道是想要自己把製作冬衣這件事情攬下嗎?”
我笑著要了搖頭,然後說道:
“回太后,現在仇銘心並沒有要插手這方面生意的打算,可是小民卻有一個朋友是經營布匹的,我想他會願意辦這個差事。”
李太后看著了我一眼,然後說道:
“你的那個朋友是誰啊?有這樣的一份心意,朝廷一定要重重的獎勵他。”
我目光瞥了一眼李太后身上的洋布長裙,然後說道:
“說來太后你可能也知道,就是京師七彩霞的東家郝標,太后你身上的這些洋布就是他從海外弄來的。”
李太后沒有再說些什麼,只點了一下頭,反倒是小皇帝卻起了談興,他看著我說道:
“先生上次在你家那兩個桀驁不馴的傢伙是誰啊?”
李太后聽見小皇帝這個,面色有點驚訝的說道:
“有這件事情,皇兒你回來怎麼沒有說啊?”
我陪笑了一下日,然後說道:
“到也沒有什麼,一個是張大人的獨孫,一個是京師王家的公子,和我有些過節,無甚大礙的。”
可是朱翊鈞卻看著我,然後說道:
“先生你說這海禁是好,還是壞呢?”
我心中一凜,不知道這個小皇帝問這些是做什麼,或者這話是別人的意思,我在心中快速的捉摸著小皇帝的意思,在心中斟酌著自己的語言,然後我才說道:
“這海禁之事,有利有弊,利在於它對海外倭寇的騷擾起到了一定的防禦,可是弊卻是閉目塞聽,使得我堂堂天朝,不能和外面接觸,不能和海外貿易,這就無形中損失了許多的關稅啊。至於這海禁的好壞,還是要皇上和朝中的大臣商議,小民不敢妄自猜測。”
李太后聽到我說這個,笑了起來,然後說道:
“這洋布不是我天朝之物,可是卻價格昂貴,要是開放了海禁,那咱們的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