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說這個,吳堂就沒有再問下去,不過我卻想起了一件事情,於是問道:“藏香閣那邊有什麼動靜沒有?”
吳堂看了我一眼。然後才回答說道:“傳回來的訊息說,那個謝蝶仙也正籌備著說要去參加在應天舉辦的花魁大會,而吳小姐則是被馮保的人叫去了,在馮保的府上待了有半個時辰,其他的倒是沒有什麼異狀。”
我沉吟了一下,馮保派人去找吳月娘多半是為了我和張鯤之間地衝突,不論謝蝶仙的舉動無論是真是假,這個卻是給了我一個啟發。
我思索了一下,然後說道:“你先下去睡覺吧,我還有些事。”
到了書房中,展開宣紙,將自己初步形成的想法都寫在了紙上,現在離花魁大會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如果抓緊時間的話還來得及。
我的想法就是舉辦花魁大會,實行報名制,然後給奪冠者獎勵,獎勵分兩種一種就是實質的獎勵,一個就是生命上的。想象一下,如果有哪個樓中的姑娘在大會上冕奪魁了,那還不一下子火了?
不過我看中地卻是其中的商業利潤,雖然看起來不幹起眼,不過若是能夠舉辦成功的話,每年一次,這中間可是有不少的油水。
次日一大清早我就起來了,在山莊的時候雖然不能說是夜夜聲蕭,不過卻是也很少自己一個人睡覺,乍一來,猛然還有些不習慣。
在院子中打了一套太極拳,又吃完早飯,我看了看懷錶,這個時候剛好八點鐘,估摸了一下時辰,小皇帝這個時候應該早朝結束了,張居正和譚綸兩個人回到家中修正一下,我現在這個時候出發正合適。
讓吳堂套上了馬車,我和吳堂就出了家門。
禁軍地校場位於京城的西北角,和我紗帽衚衕隔著一個紫禁城,我坐在馬車中閉目養神,即使是那天夜裡面對數個殺手我也沒有絲毫的緊張,可是現在不知道為什麼,我感到自己竟然有些心慌。
我緩緩地呼吸,努力想要平息著自己緊張的心情,馬車忽然一頓,停了下來,外面傳來了吳堂的聲音:“老爺,校場到了。”
掀開了車簾,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高高的柵欄圍牆,早已經有官員在那裡候著了,看到我下車,連忙走上來媚笑著說道:“不知道這位公子可是仇先生?”
我點點頭,說道:“正是在下,不知道兩位大人來了嗎?”
那個官員連忙笑著說道:“兩位大人還沒有過來,不過已經派人過來打過招呼了,先生你裡面請。”
穿過了那道門洞,我感覺到自己的眼前豁然開朗,沒有想到京師還有如此的地方,整個校場十分的開闊,最中間是一個一人多高的土臺子,看來是平素間比武的擂臺,而在不遠處則豎著一排排的箭靶。
在左手邊的角落中正有一隊丁勇在那裡訓練,喝斥聲和呼喊聲混成一片,可是卻十分的有規律,讓人聽到後感覺到自己熱血沸騰。
跟著那個官員走到了一邊的一個陰涼處,那裡已經擺上了幾套桌凳。那裡距離箭靶約摸有一百五六十米的模樣,看來今天就是這裡測試機關弩的效能了。我對的吳堂說道:“吳堂,把弩給我。”
吳堂從背後將提在手中的機關弩遞給了我,然後又把裝有弩箭的盒子遞給了我。
從盒子中間將那些弩箭拿了出來,這些弩箭還不到普通箭支的一頭長短,不過整個箭頭都是用特製的精鋼製成,十分的堅硬,就是精心打造的鎖甲也能穿透,薄薄的鐵片根本就擋不住鋒利的箭頭。
弩箭的箭頭也還是普通的翼狀箭頭,而是三稜箭頭,這是我按照後世子彈頭的模樣讓工匠精心製作的。
三稜箭頭呈流線型,這樣能夠保證弩箭按照預定的軌跡在空中飛行,減少風的影響,而且因為三稜形箭頭有三個鋒利的刃部,所以接觸到對方的鎧甲時能產生更多的撕裂效果。
坐下來閒來無事,我就坐在那裡喝茶看著遠處那些人在那裡訓練。
這個時候一個面長絡腮鬍子,身著盔甲將領模樣的人走了過來,看到他過來,那個在一邊陪著我的官員臉色頓時變了,他連忙站了起來迎了上去,說道:“蔣千戶,訓練完了。”
誰知道那個蔣千戶看了他一眼,說道:“這個又是哪家的公子哥啊,什麼地方不好去,槐樹衚衕,不比這裡好,他倒是閒得沒事兒,可是還要老子給你們站崗。”
聽到蔣千戶說這個,吳堂臉色一變就要上去說話,我一把拉住了他,然後就裝作這件事情沒有發生,今天我是來這裡演示自己的機關弩的,不是為了爭口角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