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弄得一官半職,也好光宗耀祖,不過很少有人能夠如願的,所以到了現在就有不少的商人也算是文人出身,被人們成為“儒商”。
到書房的時候,郝標的父親正在寫字,手中持著毛筆,手臂懸在半空中,可是卻連一絲想要抖動的跡象都沒有,等走近了看,上好的宣紙上面已經有了幾個蒼勁有力的大字,這讓我對郝標的父親很是佩服。
看見我們進來,郝標的父親說道:
“那兩個紅毛夷安排好了嗎?”
郝標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安排好了,就在梅園旁邊的那個竹園。”
“銘心啊,你和標兒在外面做什麼,我也不想管,可是現在咱們所幹的事情都是些一個弄不好就要殺頭的事情,所以我還是想提醒你們要謹慎行事。”
“謹聽爹爹的教誨。”郝標說道。
“聽老爺子的教誨。”
郝標的父親對我們的態度很滿意,也就沒有再說些什麼,而是又將目光投到了自己面前的紙上。
“爹爹,您老要是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孩兒就告退了。”郝標看著郝父說道。
可是郝標的父親卻連頭也沒抬,只是問道:
“你們這次打算如何做呢,說來聽聽。”郝標父親連頭也沒有太,只是淡淡的問道。
郝標將目光轉向了我,今天的事情基本上都是我在主導,所以現在郝標的父親問起這件事情,他也只能向我求救了。
第一百零二章 走私(2)
我在腦子中將這件事情從頭到尾的順了一遍,感覺沒有什麼遺漏了,才謹慎的說道:
“伯父,這次來的總共有兩個人,一個是葡萄牙人一個是義大利人。”我邊說邊看著郝標父親的神色,當我說到了葡萄牙和義大利的時候,郝標父親的臉上出現了疑惑的神色,我就知道自己一時疏忽給說順嘴了,於是連忙改口說道:
“他們都來自咱們所說的佛郎機,一個是個僧人,另外一個才是商人。那個僧人到還好說,他只是希望我們能夠幫助他發展信徒,這件事情小侄心中已經有了主意了,另外一個商人說他們這次還有數千匹的布,還有一些他們那裡來的各種稀奇古怪的玩意。”
我絞盡腦汁,想要用最為通俗的話,來讓郝標的父親能夠明白這些東西,說完後我竟然有點累的感覺,心中不由感嘆:這翻譯還真不人乾的活。
不過讓我有點欣慰的是,郝標父親終於明白了是咱們回事。他問道:
“那些紅毛夷想要將那些布多少兩銀子賣給咱們?”
“他們要一嫌十八兩銀子,我說最多給他們十五兩,不過仇兄弟說讓咱們用蘇州的絲綢和他們一對一的交換。”郝標看著他的老父親說道。這個時候郝標的父親已經坐在了書桌前的椅子上面,手中的毛筆已然放下,這個時候正專心的聽著我們將這些事情告訴他。
“哦。子堅,蘇州上好的絲綢也才不到十兩銀子一嫌,你卻要和那些紅毛夷一對一的交換,你不怕他們知道後去別家嗎?”郝標的父親皺著眉頭問道。
我回答道:
“咱們和他一對一的交換,無論是從他們給出的價錢還是世兄給的價錢,似乎咱們都是有利。可是實際上這中間還有許多不為人所知的環節。”
聽見我說這個,郝標和郝標的父親兩個人臉色都凝重起來,郝父說道:
“有什麼環節,說來聽聽。”
我起身來到了郝標父親面前的書桌,將上面宣紙挪去,我將一方鎮紙放在了郝標父親面前的桌子上面,郝標也湊了過來,我說道:
“以前世兄運往京師從海外進來的洋布,充其量也就是數十上百,可是現在咱們是數千嫌洋布,這些東西要是都運到京師的話,不過別的,光是一路上的各種關卡我們就承受不起,更何況咱們所運的這些東西都是些見不得光的東西。這方鎮紙就是路上的關卡。”
說完後我又拿過來一方鎮紙,放在了原先那方鎮紙的旁邊,接著說道:
“這個是兩廣還有福建的總督和巡撫,這上上下下的打點,恐怕不是一筆小數目,這次光是兩廣總督殷正茂就送去了五萬兩,以後每年都要給他十萬兩銀子。”
我看著郝標父子深有感觸地說道:
“要想將這兩個橫在咱們面前的攔路虎挪開,就必須要大把大把的銀子,難道這些銀子都要由我們出嗎?當然不能,我們用蘇州的絲綢和他們一對一交換,表面上有點吃虧,可是我想這比他們從沿海那些商販中買還要便宜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