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都有著不錯的信譽。
我們一行人先找了個客棧住了下來,歇息了一個下午,才洗漱一番想要出門領略一下南京城的風月,這是以前從未想過的事情,可是到了這個世界後,自己的心性在不知不覺間有了很大的變化,對人生中的許多東西自己都由以前的隨遇而安,變得積極了。
青鳳見我要和郝標出去,就問道,
“你們要去哪裡呢?”
我當然不能告訴她自己是要去依翠樓喝花酒,於是就扯謊說道,
“去見一個人,他是這應天地面上響噹噹的人物,咱們來到了應天,怎麼著也得去拜謁一下,說不定以後咱們還要求的著人家呢。”我不知道為什麼要向她解釋這麼多,也許是因為她是鳳鸞的妹妹吧,我也只能這樣說了。
聽完我的話,青鳳雖然不盡然相信,可是畢竟這是外面的事情,她也不甚瞭解,只是囑咐道,
“那你自己在外面小心。”
“知道了。”
說完後我和郝標一起出了客棧,收下銀子的店小二早就找好了馬車在外面等著我們。上了車,郝標才說道:“我說老弟,那個青鳳是你什麼人啊?”
看樣子郝標對我和青鳳之間的情況也很感興趣。
“那是我家夫人的妹子,她自幼跟隨江湖上一位世外高人,所以身懷絕技,這次出行我家夫人讓她跟隨著我,就是想要她保護我。”我苦笑著說道。
“保護?哈哈!我看現在你是被監管起來了,看樣子你這小姨子對你可是很有意見啊。”看我一臉的苦相,郝標打趣我說道。
對郝標的話,我只有當作沒有聽見。依翠樓離我們所在的客棧相距並沒有多遠,坐在車上只是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經到了武定橋,鶯鶯燕燕的聲音就從外面穿了進來。
也虧得郝標在這南京城中還有些門路,所以能臨時的擠進去。不過想來也少不了多使些銀子。
天盡黑了,倚翠樓中,已點起了亮麗的宮燈。我們和柳湘蘭坐在樓上廳堂裡,在廳堂中我卻看見了一個自己很熟性的物件,那就是自己的水晶坊所出產的銀鏡。銀鏡掛的很高,一看就知道只是為了裝飾而已。
看起來郝標是這裡的熟客,郝標和我坐在桌子旁邊,而柳湘蘭卻站在了窗子旁邊,郝標和柳湘蘭兩個人葷一句素一句地扯著閒話兒。而我自己卻自己坐在了一旁,本來也有妓女圍著自己的,可是我想到家中的眾女,我不由的就意興盡去,再加上平時看慣了鳳鸞月娘嬌美的容貌,再看這依翠樓中的姑娘,雖不能說都是些庸脂俗粉,可是即使是這柳湘蘭和自己家中的韓湘蘭相比也好差上好多,所以我只是在邊上看著郝標和柳湘蘭在一旁打情罵俏。
那柳湘蘭十七八歲年紀,眉如新月,膚如凝脂。穿著一身西洋布面料製成的潔白衫裙,還梳了一個別出心裁的高高的髮髻,一朵嫣紅的玫瑰斜插其上,站在窗前,猶如玉樹臨風。一顰一笑,無不嫵媚動人。
“郝老爺,不知道這位老爺是幹什麼的啊?怎麼幹乾的坐在那裡也不說話呀?”柳湘蘭撒嬌的說道,想要探聽我的訊息卻不留痕跡的,不愧是這南京城中當紅名妓。有這樣的玲瓏心也難怪能在男人間遊刃有餘。
“這位仇老闆現如今在京師是鼎鼎大名的,”郝標掃了一眼柳湘蘭的樓堂中那面銀鏡,“喏,”一撇嘴,接著說道,“那就是仇老闆作坊的東西。只可惜他中了小人之計,雖然後來人沒什麼事,可是作坊卻關門了。”郝標本只是想要將我介紹給柳湘蘭的,可是看樣子,郝標是動了真感情了。
“可是奴家卻聽說現在京師銀鏡現在才十幾兩銀子一面,市面上還有人在賣什麼制鏡的書?”柳湘蘭似乎是無意間掃了我一眼。
說起這個,就說到了郝標的傷心處,當初他沒有聽我的話,在我勸阻後還一意孤行的想要分一杯羹,可是到了現在幾十萬兩銀子下去了,銀鏡的價格卻跌到了極點,要知道做一面鏡子成本就要將近十兩銀子。看了一下郝標,我開口說道,
“那都是些以前的工匠,想要賺錢吧了,我已經讓管家去找他們商量了。不過不知道柳姑娘這廳堂中的是不是在下的作坊中出產的呢?”我想要轉開話題,要知道如果這面鏡子是我的作坊中所出,那樣的話鏡子的價格就絕對不是她柳湘蘭能承受得起的,不是說她買不起,而是高昂的價格,對一個靠賣身的女子來說,是一定會令她望而卻步。
“哦,”柳湘蘭故作恍然的驚呼道,“這面鏡子是古老爺送給奴家的。”
“哦?不知道是那個古老爺啊?”我故意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