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能夠挖過來,可是對自己錢莊的聲譽也不好,所以表現非凡的的張祖蔭當然受到了掌櫃的青睞,很快就得到了重用。
可是誰想到在掌櫃的死後,這張祖蔭竟然作出了霸人妻室,奪人家產這樣背恩忘義的事情。雖然有不少人對張祖蔭的行為感到氣憤,可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所以也沒有誰願意過問。
不過對這些我卻並沒有什麼感慨,人家孤兒寡母的都沒有意見,一些外人又何必過問呢,可是對張祖蔭如此的經營方式,我卻看到了在這應天府中的商機,雖然說自己對商業上一竅不通,可是自己的腦中卻有著比他們多上了幾百年經驗,自己那個年代的銀行和現在的錢莊相比,在經營方式上不知道要嚴密上多少倍呢。
無情的現實早就讓我知道了自己要是說陰謀詭計、算計害人是很難和那些官場上的,商場上的老油條匹敵,自己所有的優勢就是自己腦中的知識。
將自己混亂的思緒理順,我回答道:“在下仇銘心,剛從京師來,想要在貴地做些買賣,可是身上帶的錢太多了,所以想要借寶號託管一下。
一聽我這麼說,張祖蔭的臉上流露出了凝重的神色,畢竟二十萬兩不是一個小數目。可是當我將京師皇莊的寶鈔放在了桌子上的時候,他的眼中除了那些銀票什麼也看不見了。
“我說張檔手,貴寶號是不是不願意兌換啊?”我看張祖蔭在那裡呆呆的看著那些銀票不說話,所以就開口問道。
“哦!怎麼會呢,這可是真正的皇莊寶鈔,小號怎麼會敢不兌換呢。”聽見我這麼一說,張祖蔭連忙說道。
張祖蔭回到了櫃檯所在的那個房間中,不一會兒的時間,他已經將寶鈔的兌換和存項都置辦妥當。
他從裡面出來,
“仇老闆,這是您的莊票。”
我接過了張祖蔭遞過來的莊票,只見上面是幾排洪藍相印的字一三五個印章,外加幾行龍飛鳳舞卻又十分清晰的墨筆手書:
“永盛錢莊,票銀一萬兩……”總共是十五張還有些其它面值較小的銀票。
中國人是很聰明的,因為大宗買賣使用現銀極其不便,所以就有了銀號和銀票,可是各地的錢莊在其它地方上的信譽並不能保證,順應著就有了這莊票,莊票是錢莊所簽發的銀錢憑證,也是最重要的信用工具,和銀票不同,莊票往往動輒就是數萬兩,所以人們對錢莊的信用要求更高,莊票不能當作銀票流通,可是卻是大宗生意不可或缺的,因為用莊票可以到該錢莊中隨時提取現銀。這和後世的支票是一個性質。
而皇莊是皇族的私產,自然是信用可靠,可是使用起來卻還是多有不便,所以像我今日兌換莊票的事情是很正常的。
將那些莊票揣入了袖中,我看事情都已經辦完,所以就起身告辭:
“張檔頭,事情既然已經都辦妥了,在下就告辭了,只是希望到時候,在下取銀的時候,貴寶號不要耽誤了在下的事情就好。”
張祖蔭滿臉堆笑,信誓旦旦的說道:“這點仇老闆你放心,肯定不會讓你久等的,也絕對不會誤了您的大事。”
“那我就放心了。”
說完後,我起身就離開了永盛錢莊,出門後我回頭看了看那塊金光燦燦的匾,心中冷笑,永盛!我看你怎麼能永盛。
坐轎子回到客棧的時候,已經到了午飯的時候了,對錢順的事,我倒也不是很著急,只是恨他暗地裡出賣自己,所以才說要買下他的客棧的,可是現在看來,自己當時的決定倒也還算不錯。錢順的客棧,是將錢家宅子原先的下人居住的地方給圈出來後,再蓋上了閣樓和大堂的門面才開張的,實際上還是屈居在錢家大院。
錢家當年一定很風光,因為錢家的宅子就在貢院大街上,離魁光閣不遠,這裡不僅僅和天下聞名的秦淮風月頻臨,還和天下文人才子聚集之地,天下官員必經之所應天的貢院相鄰,所以說錢家宅子是一處寶地,也難怪錢順能在這裡,靠著區區一個客棧就能維持住錢家的生計。
回到了客棧,錢順見到我回來臉上頓時就堆起了笑容,
“仇老爺,您回來了,在外面玩得高興嗎?”
我看了錢順一眼,儘管他笑得很燦爛,可是我還是沒有絲毫的感動,只是淡淡的說道:
“我說的事情,你自己考慮,給你兩天的時間,到時候不要說我無情。畢竟是你自己選擇的這條路,到時候要是李大人對你不客氣的話,不要說我不幫你說話。”
一句話,讓錢順的臉上血色盡褪。沒有理會錢順眼中是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