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你停在紅線上當然被拖吊,這是你的不對,幹麼要怨天尤人?”才剛平息的戰端,又隱約地被裴磊的一句話給挑起。
“那還不是要跟你拍結婚照,這裡又那麼難停車,我以為快晚上他們就不拖吊了,誰知道……”
“你停在消防栓前面,又是紅線,要是你的車都不弔,那要吊誰的車?”他一一駁斥她的歪論,怎麼她老是怪東怪西,從來都不懂得檢討自己?
“我自己坐計程車去工作好了,你也回去吧!”得不到半句安慰還招來一頓說教,仁瑤悻悻然起身,不想再多說什麼。
“不然你鑰匙給我,我替你去領車,明天我開到你家給你。”裴磊看她一個女孩子家沒男人來照顧也怪可憐的,莫名動了惻隱之心。
這個男人一下把她罵到臭頭,一下子又在小細節處表現得關心備至,讓仁瑤霎時對男人的觀念慢慢有了轉變,她發現裴磊是一個很有耐心的男人,也可以說是很會將脾氣收放自如、運用得宜的人,這種人天生就是絕頂聰明,才能將她的霸性壓得死死的,還讓她心服口服。
“嗯,鑰匙在這,多少錢明天我一起給你,先……謝謝你了。”對一個男人道謝,對仁瑤來說,彷彿是幾百年前的事了。
“你要是早這樣,我們之間不就沒那麼多架好吵,說不定早就拍完照,車子也不會被吊走了。”他一連串地把前因後果解釋給她聽,只想讓她明白,沒什麼事好小題大作,太過極端反而容易把事情搞得一塌糊塗。
“你今天也說夠多了,讓我有心情好上班可不可以?”她邊說邊招了計程車。
“對了,你是上什麼班的,為什麼要搞得這麼晚?”他對踏進車門內的仁瑤問著。
“我覺得我們之間的關係還沒必要讓我對你一一稟報,你也不用再問了。”她擺擺手關上車門。
他望著車子緩緩朝前駛去,經過兩個紅綠燈,仁瑤的車子漸漸沒入繁華夜景中,直到再也看不見。
裴磊拿著仁瑤的車鑰匙正準備到拖吊場開車時,手機適巧在這時響了起來。
“裴磊,你今天究竟忙完了沒?那老處女的節目又要開始了,你快到我這裡來,今晚我們再想新鮮的玩意整死她。”來話音是勾君毅,在仁瑤的節目要開始時,他特別需要裴磊。
“我去幫朋友領個車,大概半小時會到,你不要急,先想著怎麼玩,我一定奉陪到底。”裴磊嚴肅了一個晚上,現在正好找個人來發洩發洩,這種玩電臺主持人的遊戲還多虧君毅想得出來,真有他的。
他也火速叫了一臺計程車往拖吊場,不過他怎麼想也想不到,今晚他是開著仁瑤的車去戲弄車主人了!
“瑤姐,你怎麼現在才來,節目都快要開天窗了。”小豬一看電梯門開啟,不自覺的唸了一句阿彌陀佛。
“我今天心情不好,少惹我。”仁瑤才走進電臺辦公室,就看見在她辦公桌旁坐著一位喝咖啡看雜誌的女人。“喂!你是誰,怎麼隨便坐人家的位子?”
那女人才把雜誌放下,仁瑤的臉一下子從陰霾的臭臉變成了晴朗的笑臉。“靖婕!”
“你終於來了。”蘇靖婕提著珍珠奶茶和廣東粥來探班,她可是對她這位死黨的姐妹善盡好友的最大職責。
“你要來也不說一聲,哇,還帶我最喜歡的廣東粥和珍珠奶茶,我就說男人不可靠,有知心好友才是實在的。”仁瑤受了一天的氣,總算在一天要結束前的一小時,找到了平衡點。
“別捧我,我可是有老公的人,我不能陪你太晚的。”靖婕剛嫁了第二任老公,她不能讓她那老公獨守空閨。
“不然今晚你陪我做節目好不好?當我一集的特別來賓,我最近被一個叫做花狼的男子性騷擾,我都快要瘋了。”想到那個變態的傢伙,仁瑤頭皮便一陣發麻。
“花狼?幹麼,一隻發花痴的色狼?”這年頭心理變態的一大堆,靖婕吐著舌頭,覺得這社會還病得不輕。
“我哪知道,這人好低階,送一些假鈔做的花,害我高興了一天才知道受騙,後來又Callin進來裝性變態的聲音,我快要受不了這種人了。”仁瑤覺得要是再受到這樣精神折磨,她寧可捲鋪蓋走人,做這種深夜節目最傷腦筋,特別是在下班之後還得擔心有人在樓下埋伏。
“好哇,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這麼無聊,沒關係,聽眾也看不到我,我替你罵回去,反正我又不是主持人,就讓我替你出這一口氣。”她哪能看仁瑤受欺負,自是義不容辭幫忙。
“不過你要記住,你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