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有快遞送來一把一百朵的花,說是指名要送給你的。”電臺助理小豬臉色驚嚇得像是碰到吸血鬼。
“你大驚小怪什麼,追我的人又不是今天才有,把那花分一分送給同事,就說是瑤姐我家裡放不下,犒賞給各位的。”仁瑤走到開飲機前,把喝完水的茶葉重新注入熱水。
“只怕你送給大家,大家還不見得敢收。”小豬戴著一副圓形黑框眼鏡,個頭矮小的他,看起來就是那種大家公認很好欺負的物件。
她喝了一口茶,斜瞪他一眼說:“幹麼?那花有梅毒還是愛滋,為什麼沒人敢收。”
小豬一時不知該如何解釋,只好請她自己到會議室來看看。
“瞧你一副驚惶失措的樣子,這樣怎麼能爬到主管的位置,要學學多看一些大場面。”仁瑤邊對小豬說教,邊走進會議室內。
慵懶的眼神配合無所謂的態度,她一進到會議室,便發現一捧花朵看起來混著藍褐色的花束,心想著天底下怎會有這種奇怪的花時,突然,她瞪大了眼睛,還把細框眼鏡拔下來用裙襬擦拭乾淨再戴上去,確定剛剛所見不是幻影!
“我……我的媽呀,這……這哪是花,這……這每一朵都是……千元大鈔折成的,照這樣算起來,一共有……十萬塊!”仁瑤拆開其中一朵,攤開一瞧,果真是中央銀行印製的千元紙鈔。
“瑤……瑤姐,歌快播完了,你該進錄音間了!”小豬在一旁喚著她,不知她已經魂遊天上人間去了。
“再……再去幫我播一首,我……我等會就來。”她頭也不回便遣開小豬,還一口灌進剛泡好的茶,差點燙了舌頭。
仁瑤從來沒碰過有這樣的聽眾,說有人送花那是司空見慣的事,但若是一送就送上十萬塊,還折成一大束的捧花,可還是頭一遭,她拿起夾在花叢中的小卡片,上頭寫道:
我要在三個月內破了你的處女身,而且我會讓你心甘情願屬於我,無怨無悔!
花狼
“花狼,我看是色狼還差不多!什麼東東嘛!吃你老孃的豆腐,王八蛋,敢這樣調戲我,就不要被我碰到,我一定把你的小弟弟給剪掉。”仁瑤看到那張狂妄不已的卡片,揉一揉投籃投進垃圾桶,至於那束棒花,她當然是收下了,有凱子拿錢充胖子,她何樂而不為。
就是痛恨男人老用這種不入流的手段追求女人,等追到手又裝聾作啞理都不理,她恨死這樣始亂終棄的男人,才會在拿到普林斯頓和耶魯這兩所大學的雙學位後,毅然決然回到國內,指導一些老被男人玩耍於股掌中的女性同胞,如何避免掉入有心男子的陷阱中,為的就是要替女人出一口氣,奪回女性該有的自尊權利。
她得意洋洋拿著那束價值不菲的“錢花”走進錄音間,等歌曲又到一個段落時,她那一貫成熟嫵媚的聲音又傳送於空中。
“各位姐妹們,剛剛在歌曲的播送中,有個相當無恥且低階到極點的人士,送了一百朵的凱子花來,他名叫花狼,我很感謝這位花狼先生,你要是有在收音機前聽瑤姐我的節目,我可以很確定地告訴你,你這是幼稚園的招術,想要拐我,等你不吃奶嘴、不包尿布的時候再來找我吧!”
“這也順便給眾家姐姐妹妹們一個機會教育,砸錢的愛情是碰不得的,女人的尊貴,豈是用世俗的錢幣可以收買的呢?”
仁瑤在空中大大將這位署名叫做花狼的男子貶得一文不值,她從學生時代就十分痛恨那些公子哥兒開著跑車、戴著鑽表四處去欺騙女孩,也因為自己深受過其害,因此,對這種紈挎子弟她早就將自己變為絕緣體,即使她自己家裡只算小康,也不會巴著這種銅臭味十足的男人不放。
時間在歌曲和Callin的交換中匆匆流逝,當剩下最後五分鐘時,仁瑤很感性地說了一句,“這是最後一通Callin,我希望咱們女人要以我們是老處女自傲,至少我們很聖潔,那些低等的大沙豬一輩子也侵犯不了我們,我們女人要自強,好好捍衛我們生命中的最後一片淨土。”
“喂!”性感且沙啞的男子聲音響起。
“你好,聽你的聲音好像是位男士,不好意思,你可能打錯電話了,我們這條熱線是專門給女性同胞使用的,晚安,你早點睡,不吵你了。”她一聽是男人的聲音,急忙要掛了電話。
“我是花狼,嗨,小寶貝,你收了我的花總不能連句話都吝於讓我說吧?”在她即將掛上電話的前一秒,對方馬上報出自己的名號。
“花狼?”仁瑤先是輕聲一念,隨後揚起高分貝的音量大喊。“你就是花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