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到一邊頭枕著她肚子呼嚕呼嚕正熟睡的孩童身上。
妖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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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畫皺起眉頭,心中微微有不詳的預感。為何他竟未在他身上感受到一絲妖氣?
探了探南無月的內力,居然虛空一片什麼都沒有。
再轉身看花千骨額上神的印記竟是越來越明顯了,心裡陡然一涼,暗叫不好。微微一探,果然……
他長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感覺到外力入侵,南無月把所有妖力導引到了花千骨身上。他的雛體才成長了七日,還未成形,無法負載太多的妖神之力,可是花千骨卻可以。
如今神之身再加上毀天滅地的妖之力,這孩子怎麼得了!?百年來白子畫心裡頭一次有了這樣的驚惶失措。
現在小骨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妖神,而南無月卻成了一個普普通通的七歲小孩。
自己進來是為了誅殺妖神的,難道親手將小骨殺了麼?雖然她犯下大錯,死有餘辜,卻終究是自己看著長大的……
不能婦人之仁啊!妖神尚且無人可以抵抗駕馭,何況是具有神身的花千骨。只需她彈指間,一界便可以瞬間消亡。這樣無所不能的力量太可怕了,可怕到他光是想想都覺得滿眼是血光。
白子畫拔出劍來,手竟然在微微顫抖。
“師父……”她在夢中呢喃一句,臉上都是幸福和被寵溺的神采。
白子畫轉過身,劍垂了下去。深吸口氣穩定心神,告訴自己要冷靜,且不可忙亂了手腳。
就這樣將他們帶出去,就算自己不殺她,師兄師弟還有整個仙界又怎會輕易放過。
就算他信得過小骨的單純善良,可是身懷如此能力,其他人怎麼想?
對未知能力的極端恐懼會讓一個人變得自私和殘忍,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人總是有各種理由為了保護自己而將原本並不會對自身造成威脅的東西假想成敵人,費盡心思剷除殆盡。
如果讓人知道小骨就是妖神,怕是全天下的人都會一起追殺她吧,然後呢?然後小骨忍無可忍之下再將六界都付之於焦土?
不行,雖下不了手殺小骨,卻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養不善,師之過。
如果是罪,就讓他一同承受吧……
白子畫扶起花千骨,一點點剝落了她的衣物跟剝橘子皮似的,花千骨沒有發育的身體在他眼中跟塊五花肉一樣沒有分別。咬破手指,從她臉上,脖子,手臂,胸背一直向下,全部寫上了密密麻麻的血咒。
以他白子畫全部功力,將她體內妖神之力層層封印。她永遠只是他膝下普通的孩子,不會成為什麼毀天滅地的妖神。
白子畫手心微微有冷汗沁出,知道自己正犯下大錯,可是依舊面無表情的一面施法一面唸咒。
花千骨覺得身上癢癢的,想要醒來可是花香撲鼻,被困在夢中怎麼掙扎都醒不過來。
“小月……別撓我……”她嘟嘟囔囔道。
小月?白子畫轉頭看了看旁邊啃著自己小手睡得正香的小傢伙。明知道這樣的後果是什麼,卻仍然沒有猶豫的將一切全部封印。
這裡所發生的一切,沒有任何人會知道。小骨是他犯下大錯必須重罰的徒弟,除此之外,什麼也不是。
消去花千骨額上印記,她身上血色咒文也瞬間全部消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為她把衣服重新穿好,將他們二人抱在懷裡,向著圓月穿飛過去。
失去妖神的墟洞,大樹,冰蓮還有整個空間,瞬時無限坍塌。
早已等得急不可耐的眾人,都是一片焦躁和喧譁,白子畫進去的時間似乎用的太久了一些。是在和妖神大戰麼?時間越久,眾人越是絕望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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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看到那白無瑕的身影從墟洞裡飛了出來,群仙大喜,妖魔則恨恨咬牙嘆息。
十六件神器頓時黯淡無光急往下落。白子畫一一收攏放入自己的墟鼎之內。
“妖神和孽徒皆已俯首,由長留山先待為看管,眾仙可放心離去,至於處罰和善後我們再從長計議。”白子畫冷冷的說道,南無月被他鎖在光壁裡依舊在安然沉睡。
眾人一看,妖神原來只是一個六七歲大的孩子而已,不由又是議論紛紛。
除了月圓變身之外,脫離了墟洞,南無月將再也不會長大,永遠保持這樣七歲的形態。
這次大難是由花千骨造成,所有人都知道她若回長留必受重罰,以長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