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前方,以他號稱“三劍客”和龍建輝、莫天齊名的軍事技術,哪怕是前方同時飛來幾發炮彈,他也能夠毫髮無傷的保護好自己。
所以,這發一下就把周林嵐放翻的炮彈,來自後方!就是那個十**歲的年輕士兵,剛剛擦掉上面的黃油,在周林嵐鼓勵的笑容中,塞進炮膛的迫擊炮炮彈!
它在空中劃出來的軌跡幾乎是筆直的,筆直的打上了天空,筆直的落了下來,就那麼毫不羞赧的直接落到了周林嵐的腳下。
“奇怪吧,迫擊炮明明調整好了方向和角度,竟然會打出一條直線。”周林嵐到了這個時候,還在笑,“後來莫天上去檢查了那門迫擊炮,結果用尺子一量才發現,由於前面炮彈打的太多,而炮筒的質量不過關,熱脹冷縮之下,本來應該有八十二毫米口徑的六七式迫擊炮炮筒,當時竟然足足有八十五毫米粗了,哈哈哈……”
一門迫擊炮的炮管,才打了一個多小時,竟然整整粗了三毫米!
聽到這樣一個資料,風影樓徹底沉默了。
“在我住院的時候,曾經遇到過一個在兵工單位工作的人,我二話不說,就把自己身邊的花盆直接砸到了他的身上,砸得他莫明其妙,想和我動手,他一個五尺高的爺們,看到我沒了兩條腿,卻又不好意思揮拳頭。哈哈哈……真是他媽地太有意思了……我周林嵐,竟然也有淪落到被人同情,連拳頭都不好意思落下來的一天……哈哈哈……風影樓你說,這麼滑稽,這麼有戲劇性的一幕,是不是太好笑了?!”
風影樓沒有笑,看著笑容滿面,內心深處卻在無聲哭泣的周林嵐,他又怎麼笑得出來?
如果沒有那發自擺烏龍的迫擊炮炮彈,周林嵐的未來,絕對不是這個樣子,他和海青舞的關係,也絕對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別以為風影樓到現在仍然什麼也不懂,剛才海青舞和周林嵐之間短短的相處,已經透露出太多、太多的親暱。
但是風影樓仍然忍不住問了,“你既然這麼痛恨軍工單位,你為什麼現在還會呆在這裡?!”
“因為我不想讓三等品炸了我一個,再炸其他兄弟,我不想一群什麼也不懂地外行,在那裡想當然的指手劃腳,把狙擊步槍地三角架,硬裝到了槍管下面。我更不想看著大家拿的破爛步槍,每打一次,都要重新校正!想改變這些,我每天在那裡咧著嘴巴放聲大罵,行嗎?!在大馬路上,看到軍工廠單位的人,從地上拾起石頭就砸,行嗎?!”
周林嵐突然身體往前一探,伸手直接拎住了風影樓的衣襟,他沉聲道:“小子,你記住了,強者改變環境
適應環境,淘汰者連環境都不能適應。想改變環境,用,瞪著眼睛罵娘沒用,裝酷裝逼在那裡擺出一付老子天下第一,實際上誰都把你一回事的樣子沒用,唯一地辦法,就是讓自己變成主人,而不是客人!“
“讓自己變成主人,而不是客人!”
風影樓在嘴裡喃喃自語的回味著這句話,他地心跳突然不由自主的加快起來。
“對,老子就是看他們不順眼,更***討厭什麼狗屁‘一等品外銷,二等品內部交流,三等品供應軍隊’這樣的潛規則。**他媽個逼的,賣給國外的槍,在機床上加工一百個小時,唯恐有點小毛病,讓人家抓住了小辮子。賣給軍隊地同樣型號的槍,在機床上最多加工就是七十個小時,難道就出口賺回來地錢是錢,軍隊下的定單,給他們地就是廢紙?!”
周林嵐在這個時候,什麼溫和的笑容,什麼斯文地態度全不見了。
他瞪著一雙原形畢露的眼睛,揮舞著他就算只剩下兩根手指,也能一拳砸倒一個成年人的黃金右手,放聲喝道:“就因為這樣,老子偏偏要進入軍工廠,就偏偏要進軍工科研所,我倒要看看,是哪個腦袋進水的貨,敢大模大樣的坐在辦公室裡閉門造車,腦袋一拍,就能把我們當兵的命當玩具在那裡擺來甩去的,我更想看看,有哪個傻逼,敢當著老子的面,在那裡大談一二三等的!”
風影樓瞪大了雙眼,“這樣有用嗎?”
“有用,怎麼會沒用?!”
周林嵐也瞪起了眼睛,“老子在這裡混了也有十來年了,有事沒事就往軍工廠跑,產品只要有問題,別和我扯是小問題,誰也別想矇混過關,想出廠就給我回工,現在那幫人都叫我‘吃力不討好的周扒皮’。老子的能力不足,沒有辦法改變世界,也沒有資格當什麼聖母瑪麗亞,但是死死守住一間軍工科研所,玩命盯住幾間軍工廠,這點事情還是做到的!這就叫事無巨遺,老子的這個吃力不討好的周扒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