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準了面前的獅群,然後保持住這種隊型,一步步向前踏進。
看著它們的動作,笑小小不停的眨著眼睛,真的,這種動作,真的像極了中古世紀。那些在軍號的指揮下,踏著整齊步伐。豎起手中長槍,對著敵人陣的起雖然緩慢,卻沒有一絲縫隙,更沒有一絲弱點,將步步為營進攻節奏揮到極限的長槍步兵方陣!
就算是號稱站在食物鏈最頂端的獅群,面對水牛群擺出的“長槍方陣”也沒有任何辦法,雖然滿心不甘,雖然它們的喉嚨中不停出憤怒的低吼,但是最終,還是放棄了已經到嘴邊,眼看著就要轟然到地的獵物,在對方的步步進逼下,慢慢的退後。直至那一頭傷痕累累的水牛,被黑色的洪流淹沒和保護起來。
付出了一名雌獅受傷,不,兩頭雌獅受傷的代價,它們這一次揉合了懵術的圍捕。還是以失敗告終了。 遠遠看到這一幕,趴在地上的小幼獅,眼睛裡露出了濃濃的擔憂,在它的喉嚨裡,更出了充滿不安的低鳴。
雖然它身受重傷被獅群拋棄了,但它畢竟曾經是那個群體中的一員。獅群的領袖。更是它的母親。眼看著獅群圍獵失敗,而且重要成員受傷,它又怎麼可能不焦急?
風影樓開啟自己的揹包,他取出一塊特種兵專用高濃縮營養劑,這種玩藝兒,肥皂大小的一塊,就能為職業軍人提供過一週的必要熱量。熱量驚人。相對的,它的味道,也和肥皂差不多,難吃的要命。在笑小小和諾娜不敢置信的注視下,風影樓取出一小包醬牛肉,把它捏碎後,和高濃縮營養劑混合在一起,竟然把這種對特種兵而言,在某些情況下,等同於生物的食物,送到了那頭小幼獅的面前。
“吃吧,我請客。”
也許是風影樓的眼睛裡,有著濃濃的友善。也許是因為真的太餓了,而醬牛肉的味道又太誘人,那隻小幼獅小心翼翼的看了半晌,最終還是把風影樓送到它面前的食物一掃而空,最終露出心滿意足的神色,看向風影樓的目光,也突然變得親切起來。
“在學校裡。教官曾經告訴我,在大自然中,最可怕的群體,一種是狼群,一種是獅群。它們都擅長群體合作,懂的透過團體配合,將它們的力量與優勢揮到極限。不同的是,狼群兇暴而殘忍,為了生存,它們甚至可以自相殘殺,吞食同類的屍體,而獅群,卻有著類似於伸士般的高傲與仗義,更有著恩怨分明的心。”
風影樓伸手輕輕撫摸著小獅子的腦袋,看著它在自己的撫摸下,露出心滿意足的微笑。挨挨擦擦的頗顯親密,他淡然道:“當時我一直不以為然,認為在強者為尊的大自然中,讓一群食肉動物講什麼神士風度的仗義,簡直是扯淡。可是今天,我終於親眼見識了獅群的這種優點
說到這裡,風影樓再次輕輕拍了拍小獅子的腦袋,誠心誠意的道:“謝謝。”
諾娜笑了,看著風影樓一本正經的對著一隻受傷的小獅子道謝,她怎麼看都覺得,風影樓是在故意逗她笑。
可是笑小小的臉色卻慢慢沉了下來,因為他終於想明白了。
獅群當然知道。向三百多頭水牛組成的龐大群體起攻擊,是一種危險得近乎愚蠢的行為,但是這片草原上,旱季已經持續了好幾個月,食草動物一次次追著水源進行遷徙,獅子這種食肉動物,只能跟著食物們一起移動,漫長的旅途,高溫和炎熱,這一切的一切,都在不停消耗著它們的體力。而雜草乾枯,更讓它們失去了最好的掩護,捕獵隨之變得越來越困難。
如果不是已經被環境逼到了極限,它們絕不會天剛剛透亮,就冒著生命危險,對著水牛群起進攻。在這種情況下,獅群在昨天已經把他們包圍,並準備把他們三個人當成獵物進行捕殺,卻因為那頭小幼獅,而放棄了行動,轉而去進攻危險係數極高的水牛群,這種行為,就分外顯得難得起來。
換成是人安,面對那種情況,又有幾個“能做到這一步?!
遠遠的看著那頭正在用舌頭,在同伴的傷口上輕舔,用這種最原始方法消毒的獅群族長。風影樓突然把右手的大拇指與食指放進嘴裡,打出一聲響亮到極點的口哨。聽到異聲,獅群的族長下意識抬頭。正好和風影樓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了。
迎著獅群族長疑惑的目光,風影樓淡然一笑,抱起那頭吃飽喝足,幸福愕在他腳邊打滾的獅子,把它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然後繞開水牛群,大踏步沿著乾涸的河床,走向了大草原的另一側。
母子連心,這句話在動物中一樣適用。那一頭母獅子側起頭,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輕輕吼了一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