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吧。”
周玉起立刻目瞪口呆起來。
……
六年前,他們一群平均年齡還不到十歲的孩子,還沒有正式踏進校門,更沒有正式接觸到特種作戰,就一起參加了淘汰率高達百分之五十,絕對可以堪稱集無恥、變態於大成的“靈魂之門”考驗。
當時他們真的好菜,他們什麼都不懂,雖然風影樓勉強記住了整篇野戰生存手冊,但是空有用圈圈叉叉組合起來的理論,他們就連一根最簡單的魚線都做不出來。
到了今天,風影樓在莫天的教導下,已經能製造出一個個就連身經百戰的老兵,都不敢稍有大意的詭雷陷阱,他更能用出類拔萃的軍事技術,在群山與密林之中,單槍匹馬打得數十倍於己的同學疲於奔命,按道理來說,他已經成功了,他已經可以為自己的成就感到自豪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風影樓卻怎麼也開心不起來。
就是在這種莫明的沉默中,風影樓用樹皮做成了足夠支撐一定重量,更有相當韌性的繩子,最後再用他揉搓成的繩索,把一些砍下來的樹枝連在一起,製造出一件通體由樹枝和樹皮外加部分灌木叢裡取到的枝條,編織成的偽裝衣。
風影樓披上了這件猶如雨披般,可以把全身都罩住的偽裝衣,當他終於藉助種種手段,和他們腳下的這片山,身邊的這片樹,完美融合到一起時,這個給淘汰學員用來做最後一次補考的比賽場,已經變成了一個由風影樓主導的獵殺戰場!
而風影樓要獵殺的目標,只有一個……
當陳徒步終於發現情況不對的時候,一把貨真價實的格鬥軍刀,已經架到了他的脖子上,那股冰冷而鋒利的質感,讓陳徒步全身的汗毛不由自主的一起倒豎而起,而風影樓低啞的聲音,更從身後直接傳送進他的耳膜,“不要動,一動你就會死!”
沒有人敢忽略風影樓的警告,更沒有人敢忽略已經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
面對這絕對意外的一幕,遊走在陳徒步身邊的隊員一起舉起了手中的武器,在他們周圍更響起了一連串拉動槍栓的聲響。
“你們手裡的都是自動步槍,早已經開啟保險,只要一扣扳機就能把子彈發射出去,又何必裝模作樣的在那裡猛拉槍栓?”
風影樓沒有回頭,在這個時候他明明身陷重圍,卻當真是語出如刀:“在城市反恐戰中,如果遇到劫持人質的暴徒,利用拉槍栓的動作和聲音,震懾暴徒,使目標因為生物面對死亡的本能畏懼,身體在瞬間出現僵硬,進而捕捉到戰機,這一套心理戰術我懂,你們就不必再對我使用了。”
站在風影樓四周,同時對他舉起手中武器的隊員不由啞然。
刀鋒逼得太緊,陳徒步根本沒有辦法扭頭,他只能用一種怪異的動作轉動眼球,用眼角的餘光,打量了一眼風影樓伏擊他的地點。
風影樓藏身的位置,是一堆混合了雜草的爛泥潭,聞著風影樓身上那一股股令人聞之慾嘔的腐爛味道,就算知道自己如果開口說話,喉嚨就有可能被刀鋒劃傷,但是陳徒步仍然開口提問了,“我們一路走到你的伏擊點,至少用了五分鐘時間,你躲在那裡面是怎麼呼吸的?千萬不要告訴我,你弄了一根管子通氣,如果真有這種東西,你絕不可能逃過我們的觀察!”
“你沒發現我連褲子都沒有穿嗎?噢,不好意思,我現在站立的位置,是你觀察的死角。”
在學校裡沉默寡言了整整六年的風影樓,在這個時候就像是在和老朋友親密交談般,絕對是有問必答,“我把軍褲脫下來,先用水打溼,再把它吹脹,雖然還會露氣,但畢竟我隱藏的地方,只是泥潭,不是水潭,憑兩隻褲管裡儲存下來的空氣,已經足夠讓我支撐到你自投羅網!”
沒錯,陳徒步是看不到,但是他們周圍的隊員可是能清楚的看到,現在的風影樓,不但上身只穿了一件T恤衫,下身更是隻穿了一條軍綠色短褲,再配合上他身上那件用樹皮、樹枝和雜草編織成的偽裝衣,還有滿身的爛泥,看起來當真是說不出來的詭異與好笑。
但是自己的隊長竟然被對方單槍匹馬成功伏擊,用一把刀子直接架到了脖子上,面對這種結果,又有誰能笑得出來?
“嗯,我們的確在特種作戰中,學過用軍褲打結,做成水漂強行渡河的方法。”
在眾目睽睽之下,陳徒步繼續問道:“我們全隊足足有十幾號人,你整個人都趴在爛泥裡,又是如何確定,剛剛從你身邊走過的人是我?”
“學校裡你們沒有人願意和我說話,在課間時間,我只能一個人傻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