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不可及的強者,一旦她摔下來,那她更是永超生,這一輩子絕對不可能再有重頭再來的機會!
“對了,”海青舞突然腳步略略停頓,但是她仍然沒有回頭,“有時間就去看看莫天教官,他最近的身體很不好,一直在咳嗽。他的身體裡有兩塊彈片一直沒有取出來,有一發子彈更嵌在他的脊椎骨裡,醫生曾經說,他能再活十年就是一個奇蹟,可是我看,以他的現狀,他也許連兩年都支撐不住了。”
海青舞最終還是頭也不回的走開了,當她走到風影樓看不到的角落時,她對著輕倚在牆角的雷洪飛低聲道:“輪到你去道別了。還有……再見!”
就是在當天晚上,把自己所有的力量都消耗得乾乾淨淨,重新爬回那個他住了四年的窩裡時,抱著每天夜裡都會來陪他,用它無言的安慰,消除著他的孤獨與寂寞,靜靜撫慰著他那顆受傷心靈的軍犬黑梭,風影樓突然淚流滿面。
“對不起,海青舞姐姐,對不起,雷洪飛哥哥,”風影樓死命抱住了那條對他來說,亦父亦師亦友的軍犬黑梭,他低聲道:“我讓你們失望了。可是……我真的已經盡力了,我真的已經盡了全力了。”
在這個已經是凌晨兩點鐘的時候,夜深人靜萬賴俱寂,只有晚秋的風,依然襲襲吹來,而他們頭頂的滿天星斗,依然在恆古不變的輕輕眨動著眼睛,用一種淡然而灑脫的態度,打量著這個藍色星球的某一個小小角落,正在上演的小小小小的故事。
黑梭伸出舌頭,在風影樓的臉上輕輕的舔著,而幾隻軍鼠,也在風影樓的腳邊挨挨擦擦,想方設法的想要風影樓重新開懷起來。可能是感受到風影樓的心情,明明到了夜晚,什麼也看不清楚,但是仍然有一隻信鴿,飛出了鴿籠,憑藉氣味就準確的落到了風影樓的肩膀上。
但是它真的太困了,趴到風影樓的肩膀上,只是咕嘟了幾聲,就再一次閉上眼睛,陷入了甜美的夢鄉。
就是在這些朋友的勸慰下,訓練了一整天的風影樓,也終於掛著淚痕,緩緩閉上了自己的雙眼。當月光傾灑在風影樓的身上,在這一刻,小心偎依在風影樓身邊的鴿子,軍犬黑梭,幾隻軍鼠,似乎已經隨著風影樓,一起映成了一條唯美的風景線。
就是在這一年,風影樓的名字,再次出現在淘汰者的名單裡。
朱建軍沒有廢話,他伸手掂起了風影樓的檔案,順手把它丟出了討論席,“我喜歡這小子,就算是真的徇私,我也要給他開一次綠燈!”
李向商、龍建輝、莫天,還有剛剛補充進來,接替金擇喜的位置,成為第五個重量級教官的薛寧波,一個個的表情,彷彿就沒有聽見朱建軍剛才說的話,更沒有看到他剛才做的事。
就是在這種氛圍中,風影樓迎來了他在第五特殊部隊精英訓練學校的第五年。
就是在這一年,已經把半生奉獻給國防事業的龍建輝教官離開了主校,進入第五特殊部隊在青藏高原上設立的雪山訓練營,在那裡擔任主教官,同時負責壓制日益活動囂張的東突恐怖組織。按照他的計劃,五年後他就會放下身上的重擔,迴歸平民身份。
“兩千零四年的奧運會,是在悉尼舉辦,我算了再算,這兩千零八年的奧運會,輪也應該輪到我們中國北京了。我希望到時候,能以一個普通國民的身份,在北京親眼目睹這種世紀典禮,我更希望能夠在觀眾席上,為中國體育健兒吶喊助威,而不是二十四小時待命,隨時準備撲出去,和破壞奧運會的恐怖份子刀兵相見。嘿嘿,所以呢,我得從現在就開始一步步撒手了。”
這就是龍建輝臨走前,給風影樓說的話:“對了,如果可以的話,本來應該著落在我身上那一份奧運會安保差事,就交給你小子去完成了,記得,放機靈點,千萬別給我這個師父丟臉。”
沒有人知道,到了這個時候,為什麼龍建輝對風影樓,仍然如此有信心,他最後輕輕拍了拍風影樓的肩膀,然後揹著一個小小的軍用揹包,帶著他一慣的乾脆與瀟灑,離開了第五特殊部隊精英訓練學校,趕向新的工作崗位。
第五年,幾乎已經成了慣例,綜合各科成績後,依然每天拼命訓練的風影樓,再一次出現在淘汰名單上。
把風影樓當成“種子”學員,帶進第五特殊部隊的莫天依然沒有說話,薛寧波咬著嘴唇,猶豫了片刻,她這個剛剛加入核心陣營一年時間,無論是能力,聲望,還是資歷都明顯不足的教官,終於伸出手,把風影樓的檔案挪開,“風影樓已經在學校裡堅持了五年,他的努力我們都是有目共睹,他的缺陷,我們也心知肚明。我看這樣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