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間註定,是沒有結局的……
這一點,春花早就知道,所以她從來都不說,所以……也就沒有人知道,她心裡,到底愛的是誰。
當時只受聲名累,貴戚名豪競延致。
一斛明珠萬斛愁,關山漂泊腰肢細。
錯怨狂風颺落花,無邊春色來天地。
嘗聞傾國與傾城,翻使周郎受重名。
妻子豈應關大計,英雄無奈是多情。
全家白骨成灰土,—代紅妝照汗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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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紅顏禍水,誤了江山。這話春花從來都是一笑了之,歷史翻去一頁,那一頁就是數不盡的滄海桑田,往往一個字,一句話,便輕描淡寫的勾勒去了無數人命。
對戒律者來說,死人無所謂,重要的是大道。只要道路是對的,其他的,他們都不在乎。
但是,只要一想到他會死,冷冷清清的死在宮裡,眼睛瞎了,總是咳嗽,最後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她就忍不住想要掉眼淚。
“綺羅,你,你想不想換個地方住?”那天,當年輕的海大富終於鼓足勇氣對她這麼說時,她其實,是很想答應的。
他們相處的時間並不多,每每相見,卻也是行色匆匆。
而在一起的時候,也經常不說話,只是彼此靠在一起,安靜的呼吸,卻像是已經長成了對方身上的一部分,再也分不開了。
再也沒有人,會對她這麼好了……春花流著淚想。
君不見,館娃初起鴛鴦宿,越女如花看不足。
香徑塵生烏自啼,屧廊人去苔空綠。
換羽移宮萬里愁,珠歌翠舞古梁州。
為君別唱吳宮曲,漢水東南日夜流!
一切成敗,付之東流——這就是春花的結局。
她終於完成了任務,可以回去了。卻也是這一天,她被她的弟子吳三桂暗算,搶走了戒律鎖,靠著一直偷偷守在身邊的小弟子鰲拜,她才堪堪逃出,然後被召喚回了九十九層。
失去戒律鎖的罪名,等同於一名警察被殺人犯奪走了槍。這罪名可大可小,她必須趁著上層沒有發現,趕緊贖罪。
春花早已離了婚,將年幼的女兒送到福利院,打算趕緊將功補過然後回來接她,臨行前,利用職權,春花做了最後一點手腳……
如果女兒成年以後她仍舊無法回來,一份來自九十九層的決策書就會發到她所在的單位,她購買的黑貨穿越機也會一併送達。
並不是想靠女兒做什麼,也許,只是想見見她,告訴她一聲,她並不想拋棄她,她只是……回不去了。
“我一回來,就被吳三桂撒下的天羅地網逮住了,他將我帶回去……之後,我就懷上了孩子,隨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我知道我回不去了,而你一定會來,再度成為我的孩子,我必須給你準備一個身份,能活到最後的身份……你不能是阿珂,你不能這麼慘……”春花淡淡笑道,“這也是我最後一次利用陳圓圓這張臉了,沒有幾個男人能抵抗這張臉,但之後,我就靠自己活,雖然很苟且……但不能使用力量,不能被吳三桂抓住啊……”
“綺羅。”海大富痴情一片的按著春花的肩。
窩窩楞的說不出話來。
春花有意給窩窩時間消化,轉身朝雙福道:“這次多謝公子出手相救……對了……”
春花話未說完,雙已經一個勁的搖頭,拼命掩飾狀。
見他如常,春花微一愣,然後勾起一抹詭異的微笑:“既如此,按照約定,我就允了你與小女的婚事吧,窩窩,還不快過來以身相許?”
千古一笑《鹿鼎如此多驕》夢魘殿下 ˇ千古一笑ˇ ——晉江原創網'作品庫'
“說完了麼?”淡漠的聲音從天而降,冷徹每一個人的心底。
律坐在樹梢上,一輪新月襯在他身後,為他鍍上了一層冷厲的銀光。
春花只看了他一眼,就恭恭敬敬的低下了頭。
“……是你。”那低頭的姿態,令律一陣沉默,才道,“我以為你已經死了。”
十年前,律初登寶座,成為戒律掌控者時,手下能調動的人並不多,能在那場戰鬥中活下來的就更少了,而活下來的人中,就有春花。
但是春花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步步高昇,飛黃橫達,反而一直被丟在九十九層最冷僻的部門,幹著最繁複的工作。
原因是,其他人都是九死一生活下來的戰士,只有春花是從逆戒律者那方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