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應該是很難過的吧。
他不跟我解釋,一定有原因。
等我回過神的時候,他已經走了。我的眼上還蒙著帶子。
走遍整個煙影城,有些驚訝。這個城的城主無疑是豔酒,而除了人比較少,富裕程度與長安洛陽竟相去無幾。而這裡的人,竟多少都會點武功。
天山的勢力比我想的龐大。這樣,還真的暫時無法和重蓮當面講和。
豔酒果然是神秘人物,兩天內都只在神宮裡稍微晃了一下,也不怎麼搭理我。倒是白翎,給他招去好幾次。
第三天,我去神宮給他請假,說我要去長安,他終於肯露出醜臉,對我淺淺一笑:
“沒有問題。別回來太晚就好。”
我剛想了一堆理由,他居然就這麼批准了。看來他十有八九是打算派人跟蹤我,看我和重蓮有沒有聯絡什麼的。恐怕他要失望了。
我一個人趕路就快得多,小半個中原也就是幾天的事情。
重回長安,紅樓紫閣,璧殿錦房,帝裡佳氣鬱鬱蔥蔥。赤城綠樹,慢搖春風。
新市旗亭,京報連登黃甲。外加武林頭號婚事張羅得沸沸揚揚,盛況空前。
前腳抵達長安,後腳步疏跟上。
難怪人家說男人會花很少的錢買一件想要的東西,女人會花很多的錢去買一件不想要的。
步疏大小姐開始買錦緞。只挑貴的,不選對的。先問價錢再看質量,動員大量馬車和隨從,把長安西市東市都逛了個遍,就愣沒挑到個好價錢。
我守在長安春飯館的二樓,要了一壺酒,幾碟小菜,慢悠悠地靠在椅子上,等魚兒上鉤。
不出所料,在天快黑的時候,看到步疏的馬車停在飯館門口。
樓間的紅黃燈籠,火樹琪花,照得整條大街燈火通明。
街上人頭來來往往,叫賣聲不絕。
步疏下來的時候,一條長街都安靜了。
人們看著她分花拂柳地走入客棧,漸漸又恢復喧譁,繼而爆炸。
不過多久,我這層樓的人也安靜了。
我知道步疏進來,於是開始裝深沉,準備撿起我的老本行。
但聽腳步聲,我終於忍不住回頭。
人群最前面的公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