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入天山,倒像是天山某一貴客。就怕我在這裡住得好好的,豔酒提著我的名號去威脅重蓮,我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次日,因為白翎回來,所以花遺劍要去風雀觀聽什麼規定拿什麼衣服。而鬼母不在,豔酒又不肯見人。於是我跟著缺右眼準備去逛煙影城。
站在輕煙寥寥的殿門前,幾乎可以極目城全景。
一個丫鬟出來,指著腳下的一座座建築向我們介紹:
“當太陽昇起來的時候,神宮正門朝北,西北角是婚所,鶴琴寺,往南一點,是煙影城最大的鸞鳳鏢局,正中央是金谷廣場,東北方向那一片密密麻麻的小樓都是住房。”
我指向東北處:“你是說那裡?”
“對,中間最大的道路分東西兩部分,東大街極東處是剃頭挑子的小鋪子和雜貨店,東門可以下山,通往敦煌,西大街有倉庫、當鋪還有珠寶店,西門通往九天寒碧谷。西市有校場、酒館、藥鋪、驛站、病坊。東市有珍獸館、兵器行、商會、卦鋪、飾品店、衣店、銀鋪……其他小店你們自己看。”
“九天寒碧谷是什麼意思?”
丫鬟想了想道:“就是一個普通的谷。”
缺右眼道:“有賭坊沒?”
“這……沒有。”
缺右眼道:“有妓院沒?”
“也沒有。”
“連個婊子都沒有?”
“酒館裡,興許有些……”
於是,缺右眼去了西市,我去了東市。
在飾品店裡逛了一圈,買了一塊綵鳳玉佩,花了三百兩,肉痛。當初要賺這些錢,只需要威脅幾句再踹一腳,現在用可得省著點。剛進入衣店,就聽到大美女的聲音:
“我是要成親,用這個來給我成親?”
“大,大小姐,我們這裡最好的就這個了唉。”
然後我聽到布匹亂飛的聲音,步疏帶著一幫人走出來,愣是眼睛往遠處長,看不到我。她一邊快步走路,一邊道:“算了,還是找我家官人幫忙。丹霞,給我準備車馬,我就去長安。”
裡面的大叔大媽蹲下去撿衣服,哆哆嗦嗦的好不可憐。我衝進去幫他們撿,問:“請問剛才步疏在選什麼呀?”
“這位小公子,難道你不知道她要嫁重蓮?”
“知道,但人家不都說天山的雪蠶是最好的麼,她不在這裡買還能在哪買?”
“是啊,這一小塊緞子拿到長安去賣,可以賣到五千兩啊。我看是她,把價錢壓到了五百,她覺得太便宜,配不起她。”
“五千?”我大抽一口氣,“你這緞子在這裡價格是多少?”
“一千。”
“那好,你賣一萬兩的給我。”
“小公子,你這是在浪費錢啊。一萬兩,成親都夠了。”
“我就是拿來成親的。”
把周圍的幾個店都逛了個遍,雖然東西都比市價便宜,但確實貴得人冒汗。想想重蓮可能這回火氣真的大了,居然還真打算和步疏成親。既然如此,我又去了一趟飾品店,精挑細選,買了一根五百兩的紅玉蓮金簪。的21
出店,正想著去西大街逛逛,卻看到一個高挑的身影從店門前走過。我的小心肝立刻提到了嗓子眼。
跟著那人走了一段,發現路上有很多人看他,但沒一個人和他說話。
他用劍柄挑開兵器鋪的布簾子,撩起衣服下襬跨入門檻。
我站在門口,偷偷撥開布簾,看他正抱腿坐在鐵匠身旁的椅子上。
鐵匠一邊敲打鳳翎劍,一邊道:
“我說大尊主,這韋一昴的打的劍再好,給你這麼用,也該用壞了。這是把好劍沒錯,但也只是好劍而已。這天底下有多少秘藏寶劍,罕見之至,憑您的實力,奪它一兩把還不容易?”
白翎道:
“不必多話。”
鐵匠搖搖頭,繼續費力地修劍。
我往後退了幾步,在大街上大喊:“缺老弟啊,你到哪去了?我買了個玉佩送給大尊主,你好歹帶我去見見他。”
片刻過後,跳入店鋪,還故意給簾子上的繩索纏了頭髮。解了半晌,才進去。
白翎已經站起來,鳳翎劍不知道去了哪裡。
“大尊主?”我眨眨眼,“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白翎躊躇著,“我隨便走走的。”
“花大哥呢?”
“他在風雀觀。”
“哦。那我走了。”走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