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十分驚訝。”
“那種日常生活,也已支離破碎,結束了。”
“是嗎?可那日常生活已經把你弄髒了。”
我感到臉在發燙,心急如焚。我伸出手,放在她膝上,注視著她說:
“該死的愛情概論,你學得太多了。”
她以空洞的瞳孔注視著我,說道:
“我說過除了我的夢想,這世界我一無所求,你就不信。韓頭條現在也正在做夢,做自己的夢。”
她那出其不意的回答,一時令我愕然。然而,我不想也無力跟她爭論下去,我收回手,向後仰起上半身。
“言歸正傳吧。歸根結底,你認為他真的殺人不成?”
“沒有任何結論。況且,那是你的事。”
“那問最後一個問題,一個我們沒法解開的謎。即使是說謊,他為什麼坦白全部罪行呢?”
“這一點,我就照搬韓頭條的話吧。他說,既然已經萬無一失地消滅了所有分身人,那麼為了防止再有分身人出現,現在就該把自己隔離開來。所謂隔離,對他而言就是死亡。所以,他有意讓巡警看見他往河裡拋屍,以便把他抓起來。換言之,為了根本上解決分身問題,他必須得死。於是,他選擇了自殺。關於這一點,我將在報告中作詳細記述。好,你回去吧,我累壞了。”
突然,她變得有氣無力,緩緩地說。從她的語調裡,似乎有種跟韓頭條條理相近的東西。這也許是因為她在引用他的話的緣故。但又不完全是。我無法回答,依然背靠沙發,仰頭瞧著天花板。
7
宋仁卿的報告:
首先,我對自己未能守時表示歉意。您要求我對韓頭條的精神狀態寫份報告。其實,對他的精神鑑定結果,我想做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