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她心裡想著,不管是怎樣知書達理羞花閉月的女子,還能比得過她堂堂祺國公主?
她無所謂地笑道:“唉,誰沒個年輕氣盛春心萌動的時候呢。只不過舊人和舊茶一樣,剛剛開始的時候就如滾燙的水沏到茶杯裡,茶味是越來越濃的。但總免不了,喝掉之後要再重新倒入開水,雖然依然滾燙,卻是沒有用了最初的茶味,直到如白開水一般,也就再也沒有讓你日夜失眠的了。你現在已經成了親,過去的事情遲早都會忘掉的。“她是公主,說這話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然而這卻戳到了冷燚的痛處,他大不敬地瞪了昭陽公主一眼,轉身竟走了出去,留下昭陽站在屋中目瞪口呆。她曾幻想過無數次自己新婚之夜會是什麼樣子,卻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景,新郎官理也不理自己這個新娘,竟就這樣走掉了,傳出去自己定會顏面盡失,堂堂祺國公主,面子往哪擱?
她忍不住怕的哭起來:“你要幹什麼,你回來啊冷燚,混蛋!”
然而無人應聲,她跺著腳站在屋內罵了一聲,又怕下人聽見了不敢罵的大聲,就算哭著罵著也一直不見冷燚迴轉。最後不得不軟了口氣態度,準備等冷燚回來便撒撒嬌令他回心轉意,然而這一晚上,她卻始終沒有等到自己的丈夫回來,只有她自己一人在床上一直哭到睡著。
冷燚出了門,就見到四處都是祺皇所贈說是服侍昭陽公主與自己的下人,他心中冷笑,這地方說的好聽是一處豪宅,其實就是祺皇用來監視和管制自己的牢籠。想他少年成名,手握軍權,還有大批的追隨者,祺皇自然對他放心不下。冷燚也不想驚動下人傳出什麼訊息給祺皇聽去了,然而他早已下定了決心,除了黎清玉以外是絕對不會碰其他的人的,剛剛與昭陽公主的對話也實在令他憋屈得難受,便自己一個人悄悄尋了個僻靜地方繼續喝悶酒。
新婚之夜獨自一人躲著喝悶酒,這樣的新郎官,從古至今,也就他一家獨有吧?冷燚自嘲地笑笑,一手拿著老大一個酒罐,仰頭灌下去,酒潑灑出來打溼了自己鮮紅的衣服也毫不介意。最後終於喝到有些暈暈乎乎了,他才迷迷糊糊恍然看到黎清玉出現在自己面前。
於是他緊盯著心愛之人的臉傻笑起來,只是笑著笑著忍不住便流出了眼淚。
今夜不止一個人喝醉,他們分隔兩地,在心中夢裡默唸,我會與你白頭偕老,只是天各一方……
第二天一大早,鳳旅便去房間叫黎清玉一起行路,結果推門進去,便愣在了門口。一屋子燃燒殆盡的紅燭痕跡,黎清玉歪倒在床邊,屋子裡還瀰漫著一股子酒氣。他無奈嘆氣,早知道就不該留這孩子一個人,本身身體就不好,還喝這許多的酒。
跟著走上來的花陌謙見此情景不由得皺眉:“真是死心眼!早知道就不要管他,連他自己都不善待自己,你我還能替他操心一輩子?”
鳳旅把黎清玉打橫抱起來,耐心與花陌謙替黎清玉解說道:“別這樣,其實他自己心裡明鏡似的,只是一時心中積鬱,過了昨天醒了酒,一切也都過去了。還是趕緊離開這裡吧,總覺得京城跟咱們家大概是八字不合。”
花陌謙沒話說,聳聳肩去拿包袱,兩人帶著黎清玉走到門口早已準備好的馬車前,鳳旅正打算把他放上去,突然一群黑衣人衝了過來將他們圍在了正中央,領頭的赫然便是黎清遠。
“看樣子是生死門的人?”鳳旅皺眉:“請問這是何意?”
黎清遠笑道:“我是奉命捉拿朝廷欽犯的,你們還不交人!想抗命不成!”
又是這個礙事的兔崽子!花陌謙耐不住了衝他們叫道:“胡說八道,我們這沒有什麼朝廷欽犯,你們快走別礙著我們走路!”
“走路?是想潛逃吧?”黎清遠冷笑,轉頭衝鳳旅道:“身為白道之主,竟與黑道之人同流合汙,真是不知廉恥!若是執意不交的話,就把你們統統緝拿起來!”
提到花陌謙,鳳旅的眼神便是一凜。他看的明明白白,雖然黎清遠口中說著要緝拿花陌謙,眼睛一直盯著的,卻是自己懷中仍在昏睡著的黎清玉!
見鳳旅不答,黎清遠也不耐煩了,他舉起兩根手指往後稍微一招呼,他的手下便一股腦地衝了上來,全都去對付起了花陌謙。而他自己,則專門攻向了鳳旅。
他人雖然身量還未長足,然而兵器卻是一口大砍刀,砍下去的勁道真不像是他這樣的身板所能使得出的。而鳳旅的輕功天下獨絕,他抱著黎清玉飛速閃避開來,黎清遠開始也沒有真的下殺手,他從鳳旅身邊擦過,輕聲說道:“鳳前輩,我與你明人不說暗話了,我要的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