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畢竟不是凌嘯自己帶出來的,在丁屏無奈開門之後,簡直就像是狼入羊群,到處都是一片男悲女嚎的悽慘之聲。凌嘯只是發出條軍令,不許姦淫殺人、就直趨莊院正堂。“
“搜!”親衛們立刻就四處查詢。四處都沒有見到甘兢平,就連幾個眼熟的嘍羅也跑了。
凌嘯嘿嘿一笑,難曾敏道,“原來你是甘家夫人,既然沒有抓到甘兢平。就只好委屈你甘夫人了,帶走!”
左雨連呼不過癮,直到晚上到了津這驛,他仍在餐桌上叫喚。
“這是打得什麼仗啊,人都沒死一個、就帶著個娘們回來,兄們的仇還報不揪啦!”他的話音未落,胡濤暴喝。“左雨!你自己昏頭昏腦,還敢怪侯爺?!、”
凌嘯已經在內間聽到吵鬧,靠在門口處聽著胡濤訓斥道,“你左雨只顧著打打殺殺,那些莊丁是殺害兄弟們的兇手嗎?來,給你一把刀,那個娘們就在屋裡,去,把她殺了報你的仇去吧!拿著啊、你***手抖什麼!江湖上還講個一人做事一人當呢,更不了說天理人情。”
見左雨低頭汗顏,胡濤低聲哼了一下,上去拍拍他的肩膀,柔和道。“我知道你想為弟兄們報仇,這是兄弟情深,我佩服你。但是你以為我就不想報仇,侯爺他就不想報仇了?他要是不想報仇,那派了黃大人留在江南幹什麼?現在侯爺心裡也很鬱悶。我們當下屬的,要多體諒,知道嗎?來,喝酒。”左雨更加慚愧。低聲賠了不是。兩人又復顏飲酒去了。
三十多的左雨被十八歲的胡濤搓揉得毫無脾氣,凌嘯看到這一幕,笑了。看來還真的是教育改變人啊,左雨落魄江湖。賤民的身份苦澀揮之不去,而胡濤胡駿兩個被顧貞觀和容若調教,當然氣度胸襟手腕有天攘之別。看來讓胡濤當自己的親衛領隊,實在是浪費人才了。
“把甘夫人請來。”凌嘯又復坐下飲酒,他忽然對這個甘兢平的妻子很感興趣。
抓甘兢平的家屬。是凌嘯給某些人的一種警告,二十五親衛的帳,找甘兢平、就會找到曹寅,最後就落在康熙的頭上,這最後,只能是凌嘯覺得苦澀和煩惱的事情,唯有記到韓維的頭上才合適,。說老實話,凌嘯本來是準備抓到人。狠狠拳打腳踢一陣,出出惡氣後往江寧臬司衙門一丟。這甘兢平就從此與他無關了。
但是看到曾敏的模樣。凌嘯忽地覺得事情很有趣。這個曾敏的眉之間很像一個人。一個凌嘯很不以為然的人。江寧織造曹寅。打死凌嘯。他也不會認為這是巧合,這個女子就算不是曹寅的女兒。也與他有相當的親屬關係。
這些古人。真***肯下血本啊。未完成任務。竟然把自己的親屬嫁給一個江湖人士,這可是他們這種鐘鳴鼎食詩書傳家所難以接受的。
“甘夫人到了,侯爺。”進來稟報的是荃兒,她被凌嘯指定看管曾敏。曾敏隨後就站在門口。凌嘯看著她的樣子。越看越覺得像曹寅,興趣倍增。
“來,甘夫人請坐。所謂長夜謾謾,無心睡眠……”
眠字還未說完,凌嘯就感到一股殺氣撲面而來,一個極快的身影晃動,從曾敏的身後猛地竄到凌嘯對面坐下,凌嘯這才看清楚是個三十五六歲模樣的中年人,正以狠厲的眼神看著他。
冷汗只能在看不見的地方流,凌嘯面不改色心不跳,略一思索,“甘先生?
第一百二十六章 男人活的就是一張臉
那中年人面色不變,鎮定得很,但是瞳孔猛縮一下,凌嘯知道自己猜對了。天底下又能有多少高手,無聲無息地瞞過了廳堂內的眾親衛,這份功夫和眼前的曾敏,凌嘯才猜他可能是甘鳳池。
“本侯正在四處抓甘家的人,想不到先生就自動找上門來了。”凌嘯信口雌黃,都要把他的注意力分散開一些,因為他的眼神太讓凌嘯難受了。他雖然不曉得這甘鳳池為何而來,但可以肯定一點,此人技高膽才肥,要是不在氣焰上將他打壓下去,恐怕將是一件很被動的事情。
“我就坐在這裡。”甘鳳池角嘴微微露出不屑的神情。
這是赤裸裸的挑釁和蔑視,凌嘯再三確定自己已經調整到了最佳狀態,一面全神戒備,一面也笑哈哈道,“原來甘先生趕到這裡。是想做我的座上賓啊。好說,所謂有緣千里來相會、真是一段風雲際會的佳話。不過先生不速而至、把我當成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無禮庸人。似乎很瞧不起我凌嘯哦!”這一聲笑哈哈,驚動了廳堂親衛。聽凌嘯的語氣,這內間突然多了一人。胡濤左雨才奔到門口。凌嘯卻一擺手止住了他們。
甘鳳池縱橫江湖多年。焉能聽不出凌嘯的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