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嘩地直淌下來,到得最後竟是滿園嚎啕痛哭,兩三千人居然膝蓋行地擁向凌嘯,都只為看看這個向來只能遠觀的駙馬爺。
身為奴隸的生活昏天暗地,做牛做馬還難得活命,是眼前的這駙馬爺把他們運到武昌飽飯將養,也是這看似威權赫赫的將軍,把他們抬籍為戈什哈,雖是奴僕長隨。但比起了生死妻子全被操縱的奴隸,已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凌嘯卻不敢過多享受這種膜拜,剛才的猶豫讓他有些心虛,趕緊和一干隨員進到自己主院,才一落座,對賈縱乾笑道,“磨墨。”文房四寶齊備,凌嘯憑著記憶,把記憶中的一些軍樂旋律轉化成宮、商、角、徵、羽地古樂曲譜,囑咐道,“這是軍樂曲調,你找宮撫要人,組織一支鑼鼓鎖喇的軍樂隊,以後佇列行軍就用它。”
賈縱剛要歡天喜地地出去,凌嘯卻喊著口令,自己親身示範了正步砸地的軍姿,並簡單講解了轉換正步齊步的要領,聽得賈縱眾人目瞪口呆。方要稱讚這種步伐的氣勢如虹,凌嘯接下來地挺槍敬禮要領,更是讓他們呆若木雞,心中雖是擔心凌嘯擅改兵部禮儀,卻無疑被這新奇的齊眉敬禮和荷槍動作弄得心中暴癢,什麼時候可以看看幾千人都這般動作,究竟是如何震撼人心!
待賈縱出去,凌嘯的面色頓時沉了下來,寒峻地一指那堂中所掛著的福建地圖,陰狠道,“全軍出擊可以暫緩,但斬殺畜牲不可延遲!據斥候所報,有倭寇混在知無堂中禍害我中華百姓,萬良雄、周文淵聽令!”
“末將在!”
“萬良雄,你即率領西禪寺親兵營,翻山越嶺向延平府潛行偵察,給爺找出那些牲畜的所在!周文淵,馬上點齊五千勤王中軍為主力,在萬良雄之後,直搗那些倭寇地營地!”凌嘯猙獰的臉微微發抖,“記住,大部分要活口!爺要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喳!”兩人雙雙叩首領命而去,興奮得只知道傻笑,以至於在門口和胤禵撞得一哼,都沒有發覺。殺百姓他們是不忍心,可斬殺倭寇,那是絕對不手軟的。
胤禵進得屋來,見滿堂都是人,行禮後也不好說話,只好把一封書信往凌嘯手中一遞,就先行退走。信是八阿哥親筆,卻是對十四阿哥講地京中現狀,凌嘯轉到後堂,僅僅是看了一遍短短三句話,就頓時吃了一驚。媽的,福建打仗就夠煩心的了,如今竟比歷史上整整提前了十一年爆發廢太子風波!
“皇阿瑪自承德避暑山莊頒發斥責旨意,責太子夜逼近布城裂縫向內窺視,不日將回京城。”
歷史發生改變,八阿哥要自己看這封信的心思更加微妙。沒有歷史可參考的凌嘯,翻來覆去地看中間那句話,不知道該怎麼斷句讀,沒有標點真該死!
太子是“逼近布城裂縫,向內窺視”呢?還是手持匕首“逼近布城,裂(劃開)縫向內窺視”?有沒有拿著匕首之類,這可決定太子的命運,究竟是一次性玩完,還是如歷史上那樣兩立兩廢般跌宕起伏!
第兩百五十五章 沒有標點真該死
凌嘯正在端詳那封信,卻聽顧貞觀輕聲在身後告訴他,曹寅於偏堂求見,把信件往顧先生的懷中一塞,凌嘯笑了,“先生,小嘯需要知道,諸皇子阿哥處於怎麼樣的形勢,才能使得何園立於不敗之地!眼前的廢太子事,皇上可能會垂詢各地督撫,請先生三思。”
偏堂之中卻不僅僅只有曹寅,陪在這四十歲左右中年人身旁的,是睜大了眼睛看著凌嘯的曹敏,忽見凌嘯也啞然地望著她,低頭垂首卻歪著向前怯生生地再望一眼,羞澀中頗有惴惴不安的緊張,這個去年被她父親擺了一道的年輕將軍,雖是對自己貌似好感放了一馬,可會不會對父親懷恨在心?
“卑職參見欽差大人!”曹寅一擺馬蹄袖,躬身行了一個參禮,卻半晌不見凌嘯叫他起身,抬頭一望,卻見凌嘯望著曹敏神色古怪,似惋惜,似感傷,更是一種憐憫。曹寅心中頓時就咯噔一下,完了,難道這建州將軍看上了自己的愛女不成,那可是絕對的大事不好!凌嘯長得眉清目秀俊氣飛揚,年紀輕輕就官拜極品,煌煌國戚手握重兵,無論是哪一個父親看到這樣的佳公子,都不可能去挑出不滿意來,可偏生他是公主們的宿怨,已經是三位皇家女子的夫婿,小敏這包衣奴才之女躋身其中,那可是醋海濤險禍不可測。
曹寅鼓起膽子,看到早已婚配地女兒竟然忘記了行福。剛要提醒,卻聽凌嘯的一句話說出,差點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事變而時移,曹小姐,你的使命很難完成的,還是不要嫁給那秦如海。免得紅顏薄命。”
曹敏馬上就呆住了,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