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這唯一能影響皇帝的人?可凌嘯也是有苦難言,因為,他也在百官中看到了熊賜履,這位吏部尚書一刻都沒有消停,身邊聚集了好多的清流言官,雖也不時瞟自己幾眼,但和一群同僚交頭接耳得熱熱呼呼,顯然是在醞釀著朝會上向康熙發難!自己身為康熙的小弟,幫吧,一個人怎麼說得過幾十張攸攸之口?不幫吧,康熙在戊寅之變後本已經受損地威信,自己又怎麼能容許它受到進一步質疑?
“吁吁籲~~啪!”三聲靜鞭抽響,百官們連忙各自歸位,魚貫而入。
眾人進來的時候,才發現康熙早已經到了,揹著手仰望著“正大光明”匾額,默然扔給大家一個背影。直到群臣三跪九叩的山呼之後,康熙也不轉身過來,連“眾卿平身”也不說一句,任由百官跪得心中打鼓。
半晌,康熙吩咐一聲,“張廷玉擬旨明發天下:寧夏將軍舒恕,既往戍邊勞苦功高,此次又毫不猶豫馳援京師,著賞黃馬褂,賜爵一等侯,調領九門提督。哈密都統碩岱,不毛地苦守十餘年,當日西征即向朕千里報警,最是忠貞之士,一等侯,轉上書房行走,兼轄驍騎營護兵營前鋒營!佟國維之子隆科多忠心持正,敬惕非常,著賜爵一等侯,入上書房行走,兼領豐臺提督職事!”
碩岱和舒恕滿臉的興奮,萬萬沒有想到回京一趟,沒趕上京城大戰,卻趕上調回京城的封賞,一個個得到肥缺,真是喜從天降,連忙滿口子地謝恩。隆科多因為杖責之傷沒有上朝,佟國維一面為他謝恩,一面對父子齊拜相的榮耀欣喜莫名,但他畢竟老於揣摩,康熙一口氣調碩岱和隆科多兩名武將入上書房,這讓向來是文官之地的上書房變得有些不倫不類起來,難道是要打仗了不成?!但百官卻心思不在打不打仗上,而是都偷偷望了一眼凌嘯,心道,沒趕上打仗的都大加封賞,升官的升官,換肥缺地換肥缺,封候的封侯,那凌嘯這浴血奮戰的,該要如何賞才行?!
康熙卻沒有接著賞下去,話鋒一轉,依然背對著眾人,緩緩地把上午南書房之事說了出來,“……嗯,熊賜履既然如此不通,凌嘯,此建議是你向朕提出來地,你說服他吧,也讓百官聽聽!”
~嗡!
一時間,大殿之上就像是千隻蒼蠅聚會,全都小聲議論起來,原來那個改嫁阿哥福晉的主意,竟是凌嘯給皇上提出來的!餿主意!餿不可聞!
凌嘯已是被康熙地這句話給驚呆了。看到前面的裕親王向旁邊膝行閃開,後面的老八慌忙悄悄移腿後撤,就知道自己竟然被康熙給當眾賣了!熊賜履氣赳赳地螃蟹般來到中間,全身發抖地一指凌嘯,怒聲斥責道,“駙馬爺。你、你竟然置皇家顏面於不顧,置招攬天下讀書人大計於不顧,教唆皇上行乖戾偏頗之舉,實在胡鬧,老夫萬萬不能任由你蠱惑皇上!皇上,請皇上緊記聖人之道,親君子遠小人!”
康熙沒聽見凌嘯的反駁聲,不容置疑地道,“凌嘯,講給熊賜履聽一聽!”
凌嘯卻是火冒三丈。你惹出來的事情,憑什麼要我擦屁股?後來的當年,哪怕是有了辛亥革命民國西風漸來地基礎,魯迅都和遺老遺少舌戰筆供了幾十年,老子就算說破口皮子。也搞不定這些老夫子啊!但康熙已經栽贓到自己身上了,凌嘯不應付兩句實在是不成的,可改嫁之事涉及到的原則是男女平等和自由,那可是自古以來任何經典都找不到依據的,而且還要不洩漏出胤礽已成太監的醜聞。在諸多的限制之下,凌嘯如何與他們辯論?!
一籌莫展之下,凌嘯不愧是大學裡面選修過辯論的人。腦袋瓜子急中生智,笑道,“熊大人稍安毋躁嘛!若是你再瞪著我,讓我說不出話來,本駙馬就給你一個大耳刮子!”
百官全都傻了,當即湧出來十幾個老頭子和熊賜履並肩而立,怒視凌嘯,一副同仇敵愾的模樣。這裡是乾清宮,雖是被你的炮彈打出了大窟窿。可它也是皇上的地盤,國家地宮闕,不是你發飆放潑的地方!
康熙也被凌嘯的狠話給驚了一下,猛然轉過身來,卻一看氣得全身發抖的熊賜履,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這一下連凌嘯都愣住了,自己都還沒有開始絕地反擊,康熙就對自己這麼有信心?康熙卻不是對凌嘯有信心,一時不慎笑了出來的原因,是因為他還沒有放下凌嘯地笑話。他轉身看到熊賜履和一幫道學在哪裡氣得發抖,忍不住想起了那句“裝B”,馬上不禁聯想到,乾清宮真是群B林立啊!以至於,早已經幾個月沒有沾女人的他,看到老夫子們臉上的縱橫老淚,都想到些不雅的液體上去了。
“不得放肆,說!”康熙好不容易收起聯想意淫,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