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告訴他,條件就是那樣,鐵板不動!”
一打馬蹄袖,鄂爾泰趕緊雙手接過信件,鄭重說道,“奴才領旨。請皇上放心,除了飛揚古,奴才斷斷不會讓這封信落到其他人手中,奴才也會一字不差地轉告聖諭給飛揚古!”
辭了出來。鄂爾泰卻是滿腦子都暈乎乎的,一點都不明白雍正地意思。嶽鍾麒大軍起拔上前攻戰廝殺,自己卻得給飛揚古送去一封貌似有條件的信件?皇上要給叛軍唱唱冰火九重天的滋味不成?!這一手硬一手軟的,難道是想瓦解敵軍士氣鬥志,然後在他們的期冀猶豫之時哉雷霆一擊?
好在鄂爾泰是個粗線條的人,想不清楚的他決不多想,他只知道,自己在康熙朝當兵部職方司六品主事當了五年,還是茫茫沒有出頭之日,雍正一上臺,就破格提拔他當二品侍郎,這是何等的知遇之恩?
在禮部索了欽差儀仗和護兵,鄂爾泰快馬加鞭取道順義、懷柔,敲鑼打鼓的煌煌架勢向密雲趕來。一路上,他已經想好了怎麼樣表現出不卑不亢,怎麼樣給飛揚古一副朝廷威儀,甚至也還曾經惴惴不安地想過,兩軍交戰不斬來使這句話,在多大程度上*譜。
但剛到密雲城外,最不*譜的事情發生了。密雲縣城外官道上,居然排滿了御林軍。
鄂爾泰在轎子裡面老遠瞧見,沒錯啊,都穿地是黃甲明心鏡,的確是御林軍。鄂爾泰心中一陣駭然的驚喜,呵呵,原來皇上都已經派出了禁宮力量前來打頭站了,嘿嘿,那自己可就不用擔心太多了。鄂爾泰吩咐停轎,卻不肯下來,他相信,任何一個眼洞不是空的人,都會知道欽差旗牌的威嚴所在,任何拽得二五八萬地將領,看到這旗牌都會屁顛屁顛地跑過來,都睡恭恭敬敬地嗑個頭,然後恭聲向自己說道,“恭請聖安!”
果然,鄂爾泰很快就看到有人過來,而且出乎他的意料,不僅是有佐領城尉之類的將領,連手持刀槍的軍衛們也爭相擁了過來。鄂爾泰大為滿意,往日總是老子跪拜欽差,今天碰上這麼知道尊卑綱常的將領士兵,咱算是過足欽差癮了!
可鄂爾泰等了半晌,卻沒有人跪他,那些將士一個個看看他,很沒有禮貌地問道,“京城來地?”鄂爾泰火冒三丈,怒道,“本欽差奉了皇上的命令,自京城到密雲……”
“俺們是打劫的!”那佐領一刀砍在轎柱上。
鄂爾泰頓時就傻了,這他媽地是御林軍還是綠林軍?
這支軍隊的主力是善捕營,不折不扣的正牌子宿衛大內的御林軍,只不過,現在的他們比綠林還要綠林。父子即將交戰的關頭上,自己又沒能抓住勤王軍的暗兵,隆科多一個在外而安的想法,馬上就讓雍正失去了四千多的大內守備軍力,從而榮登雍正最恨榜地亞軍。
不過,隆科多的忽悠本事,的確可以直追冠軍凌嘯,善捕營和被攜裹的侍衛內衛,四千人都以為他是要帶領大家去追擊勤王軍地。但大家萬萬沒有想到,隆大人竟是南轅北轍,還大言不慚地說什麼迂迴截擊,愣是把大軍拉到了平谷,用心腹手下捏造的斥候情報,讓大家在山溝裡面兜圈子兜到半夜三更。誤了回京的行程不說。沒帶糧草的御林軍差點沒在山裡面凍餓而死。而當他的心腹第二天早上洗劫了七八個村莊之後,誰能經得住食物的誘惑,愣是齊齊參加了劫掠行動。
等到幾乎每個人都有了罪行之後,隆科多奸笑地說他效忠於阿哥們地父親~老皇帝康熙皇帝,也只有康熙皇帝勝了,大家的罪行才會變成標標準準擾敵後方的功勞。
於是,潘多拉魔盒被開啟,隆科多率著一群蝗蟲,縣城、集鎮、鄉村通吃地掃蕩著向西*過來。可惜,沒頭沒腦之下。他們也不知道凌嘯的勤王軍到底在什麼地方,就這樣,兩三天時間,御林軍淪落得和劫匪沒什麼區別。
他們做劫匪的時間,雖然還不長。手法也許不太專業,但鄂爾泰被扒得赤條條的,那封信自然也和一些碎銀子一樣被搜了出來。隆科多一看信封上的筆跡,馬上就愣了一下,他認出來。這是雍正的筆跡,看一看凍得全身發紫卻還在破口大罵的鄂爾泰,隆科多正眼也不給他一個。大大咧咧就撕開了信。
信是連環封,外書一等公飛揚古,內書皇阿瑪親啟。隆科多一看之下,既喜又驚。喜的是自己賭對了,康熙皇帝地確沒有死去,自己要是能找到聖駕所在,以康熙皇帝的雄才武略德高望重,那自己還不是中興復闢的擁立重臣!可雍正給康熙寫信是什麼意思?難道其中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媾和意思?要真是那樣的話,自己這帶人出來遛彎搶劫。可就是兩邊不討好地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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