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奇聞啊。”佟國維也不覺莞爾。三個阿哥結盟互保,有另外兩人的鼎力襄助,上前三名不是難事,關鍵在於他們都是膽小之輩,竟然把別人夢寐以求的事情推來退去,真是又想吃果子,又想不被刺扎著。忽地想起一事,佟國維愣道,“這於你要銀子有何關係?我不是要你去保四爺的嗎?”
隆科多一擺手,“別提四爺了,他不相信我,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這三天趕了三次,還說什麼胤禛從此不結黨!切!死去吧!”說完,就將三位爺只籌到十五萬兩銀子,需要一班門下鼎力借款的事情,慢慢向佟國維說了,然後得意地望著父親說道,“現在九個阿哥,我輔佐三個,您輔佐八爺九爺,呵呵,正是九個中買了五注,光憑九和五這吉利數字,我佟氏下一代的繼續富貴,真是指日可待啊!”
隆科多如願從帳房拿到兩萬兩銀子,一溜煙押寶去了。佟國維卻眯著眼睛對凌嘯的三準則冷笑不已,正入神著,忽見官家將凌嘯的中軍參將胡濤帶來。
“我們爺說了,要我轉告佟相爺,姑蘇人士秦如海盜竊刺殺未遂,他的喪事只要五萬兩白銀操辦,看佟相爺能不能批個條子!”
佟國維大吃一驚,不敢去看胡濤的臉色,只是對官家吼道,“愣著幹什麼,快去把少爺給我追回來!”
第兩百九十二章 喪事只要五萬兩
聖駕到了山東濟寧州的時候,方苞就覺得自己的前程越來越光明瞭。
一年之內,小章京又大章京,如今隨駕南巡,御船還沒有走出山東,他就因為嚴斥濟寧知州濫用民力接駕,被康熙再提一級,赫然就是僅僅次於上書房大臣的行走了。此刻看到馬齊進來,記起馬齊是老前輩的方苞,也不因為平級就有半點的不恭敬,畢竟馬齊是滿臣,門生故吏遍及天下呢,根基甚淺的方苞咱那馬敢放肆。
“馬相,您看這幾份摺子是不是呈送御覽?”
馬齊很滿意這新進幸臣的恭敬,點點頭接過摺子,端了茶杯坐下去看,一看之下,卻忍不住吃了一驚,赫然又是一件震動朝野的御前官司,老牌子太子太師熊賜履拜章彈劾新任太子太師凌嘯!
對凌嘯半點好感也沒有的馬齊,巴不得有人彈劾凌嘯,要知道天下傳得沸沸揚揚的五毒駙馬的名聲之中,他所毒害的宰相就是自己,要不是康熙念及舊情,給了自己一個上書房行走的名目,否則自己還不要被人笑話得抬不起頭來啊。擔巴不得畢竟只是巴不得,扳不扳得倒凌嘯又是另外一回事。熊賜履去擔任《明史》總裁官已經三年,他和去編了幾年《康熙字典》的陳廷敬一樣,對皇上的影響力大為減弱,要是他鬥能扳得倒凌嘯,郭琇早就扳了,凌嘯早就倒了十七八遍了,只怕屍體都爛得只有一堆骨頭了,還輪得到你?
“……,臣熊賜履駭聞太子太師考評三準則一事,忍不住以首搶地嚎啕良久。自古皇子乃聖蔭血脈,如此黜落海上行販夫走卒之事,士林嗤笑皇子親操賤業尚且不談,譏議國族士農工商不分亦可不論。單說金枝玉葉行於茫茫大海,性命危在旦夕這一條,凌嘯就難逃戕害宗室之嫌!……。”
馬齊面色紋絲不動。心中卻有些鼓舞,這摺子有些力度,可惜等他看下去。卻大叫惋惜,後面仍是在鼓吹那一套要麼立嫡。要麼立長,唯有儲君早定,家國方安。馬齊一陣失望,問道,“熊賜履的訊息竟然那麼閉塞不成。連皇上離京前一天的朝會所議,他都不知道麼?”
方苞笑道,“熊先生是理學名家,講究事事專注,恐怕他業是幾天吼離開編修處才得知的,不像朝臣們早就拈輕慮重考量良久,又是眼中揉不得沙子的性子。自然憤憤不平了。馬相,遞進去還是……”
“當然!”馬齊心思一動,生怕再出現上次凌志彈劾凌嘯,自己陷入尷尬難辯的境地,笑道,“我們上書房可不是前明內閣,只可建議不可決斷,皇上剛剛駭在接見地方望族,你去看看吧!”
離開亂成一鍋粥的京城,康熙玩得不亦樂乎。每日裡都是樂呵呵地。
李德全、高無庸和幾個隨駕大太監更是歡喜,每晚上都要用牛筋繩紮好銀票,睡覺都常常會笑醒。不為別的,皇上一改前次南巡的習慣,每到一地,都要詢問本地名門望族,尤其是那種影響可達半省左右地,康熙就最感興趣,一面命人召集其家主前來,一面就命幾個大太監以賜其家眷宮花之類的名頭,前往去看人家的小姐容貌。都是在士族官場混地,誰看不出來,想要興家旺族的,光是賄賂銀票,就讓這些大太監心花怒放,每一個人都在祈禱,但願這樣地南巡永無盡頭。
但李德全現在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