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們不認得的生面孔,進來就跪倒地上。望望皇子們,領頭那人向康熙搖了搖頭,稟報道:“啟稟皇上,駙馬爺沒有動手。”
康熙愣了一下,扯掉額頭上繃著白布。忽地一下猛然一拳擂在了御案之上。震得那玉硯筆架跳得老高,怒道,“那這混戰東西兩個時辰是在幹什麼?要朕等這麼長時間!”
這個時節能被康熙拿來說事地駙馬爺,除了太子太師凌嘯以外還有誰?!諸位阿哥這才知道,他們苦苦跪了一下午,竟是陪皇上再等凌嘯辦某件事的結果,心中不免對凌嘯很是不滿。但他們雖是對凌嘯觸怒皇阿瑪已經見怪不怪。也忍不住詫異萬分,這幾日牛逼烘烘的師傅,到底犯了什麼事?卻聽那人道,“駙馬爺拿繩子把自己綁了,一直跪在馬佳氏宮門之外,就是不肯動手。奴才們怕驚動太后,只好把他帶回來了。”
“赫!敢抗旨?”康熙嘿嘿冷笑起來,全然不顧兒子們驚慌於榮妃馬佳氏的罪過,吼道,“把這傢伙拖進來。你們全給朕滾出去!”
腿腳痠麻的皇子們果真是滾了出去,凌嘯也果真是被拖了進來。不知道他是用了什麼辦法,竟能用繩子把自己捆得像是紡錘一樣,看到康熙憤怒,腦袋還是能動的凌嘯,用手摸索了半天地繩頭,也沒有找到。
康熙盛怒的樣子,他實在見得太多了,早已經麻木,為了小小無法克服心裡障礙去做的事情,他卻不以為康熙會重罰自己,當即用頭在地上磕了一下,惶恐地苦笑一聲道,“皇阿瑪,恕奴才甲冑在身,不能施以全禮!”
“噗~!”
模樣兇狠的康熙,本待狠狠責罰凌嘯,聽他這般屁話,禁不住又好氣又好笑,上前就是狠狠一腳,怒哼道,“你裝什麼死,耍什麼嘴皮子?別以往朕不會治你抗旨不遵的罪過!朕就不明白了,你在祝懷安和孟光祖面前凌遲年羹堯就那麼順暢,為何就不能為朕凌遲了那賤人!很難嗎?”
不難你試試,保準你試了之後,終生難舉,完美太子連生都生不出來!
但凌嘯卻是不敢這麼說的,那涉及到康熙老婆的乳房等器官,當即用自己想好地說辭答道,“皇阿瑪,奴才只要一想那榮妃是皇阿瑪的妃子,奴才的刀就抖厲害的,那心裡面就怕得要死。皇上,您饒了奴才吧,對宮中的主子,哪怕是曾經的主子,奴才絕對下不了手!”
康熙愕然了一下,愣道,“是朕要你剮地,你是奉旨辦差,怕什麼!”
“我怕雷劈啊,皇阿瑪。”
凌嘯再次往地上磕了一個頭,斬釘截鐵道,“皇上另委賢能吧,這差事不是奴才不想辦,是實實在在不敢辦,無論皇阿瑪怎麼處置,心中那條準則,奴才死也不敢碰地!”
看到五花大綁大凌嘯被兩個太監抬到園門口,胡淘胡駿竟是大吃一驚,接過凌嘯,就要扯那繩索,卻見凌嘯大叫一聲,“不能鬆綁!”
凌嘯抵死不從,康熙皇帝無奈之下,也沒有太為難凌嘯,除了匪夷所思地命令他“甲冑在身上X日”以外,就是令他滾出去,要不是幾個太監實在看不過去,幫了凌嘯一把,猜不透康熙要他滾多遠的凌嘯,可就頗有一段路要滾了。
胡駿兩兄弟聽完這件事,頓時目瞪口呆,到後來竟是竊笑不已,凌嘯觸怒康熙的事情,他們也不是見過一次兩次了,一般來說,只要是凌嘯在京城呆一個月,君臣間總是不會少於三次這樣的事情,要不然皇上也不會動不動就把凌嘯往外地趕了,只不過這次竟然會得到這樣的“待遇”,實在令他們覺得好笑。
等凌嘯招搖過市地穿城而過的時候,面對紛紛側目地路人。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笑自己保住了功能,笑康熙喜歡玩“綁縛”。但是,回到府中之後,請來鄔思道的時候,凌嘯就笑不出來了。
鄔思道面寒如水。駭然道,“二公子,你是在鬼門關門口轉悠了一遍!”
凌嘯大吃一驚,盯著這個先生好生不解,要不是他知道鄔思道絕非危言聳聽之人,他都會笑了出來。
明燭之下,鄔思道中年男人的深沉語音傳來。聽得凌嘯毛骨悚然,“本來,凌遲之事,以榮妃的罪過倒也當得,前明嘉靖皇帝遭宮女皇妃串通謀害未果,一怒之下,將兩名皇妃凌遲。礙於曾是皇家妃子,不好招搖於菜市場,於百姓面前暴露身體,乃是在宮中由太監們行刑。你並非太監宦官,也非刑部劊子手,為何皇上偏要你去凌遲榮妃,看見曾服侍過他地女人的身體。你不覺得事有蹊蹺?!”
已覺不妥的凌嘯,冷汗開始冒了出來,身上的“甲冑也覺得燥熱無比,”皇上說事情機密……“
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