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凝的目光無焦距的飄向落地窗,越過陽臺,飄向遠遠的星光深處。
不知為何,心頭浮現當年一家四口相親相愛,和樂融融的歡樂時光,無憂無慮的笑聲,那甜美如夢的幸福呀!她多渴望去攫緊它,親近它……
突然,陳靜怡心頭猛一抽緊,幻象已失,殘留在腦中的回憶是家人慘死的晝面。
“我幫你把心找回來。”良久,他低沉的嗓音響起,眸光鎖住她失神的眸,掠過一絲的痛楚。
乍見她瞬變的表情,他的心頭不由得感到酸楚。
“找回來?”陳靜怡輕輕的搖頭,好像在看陌生人的看著他,笑中帶著蕭索。“你究竟有何意圖?有何用意?想捍衛你的心肝寶貝蕭翎翎就滾回去,仔細的守護著,小心的照料著。”她冷冷的諷刺道。
“你不打算放過任何姓蕭的?”他眉頭輕攏,認真的盤算著她的用意。蕭家與她的仇恨有多深,值得探討!
“沒錯!”她堅決的道。
冷酷無情的狠絕浮上她清澈的眼眸,無邪已退成魔般的邪肆無情,紅唇勾出陰森的笑意。
事到如今已不需要再瞞著他她的用意,開誠佈公的談,劃地為界。
“我可以幫助你。”他冷聲的接道。
蕭家的人命在他的眼中如螻蟻,乍見她因仇恨而空洞的眼中有著灼亮的光彩,不再死寂一片時,他的心猛然的跳動起來。
當他發覺在她的心中,仇恨遠勝於一切時,他不禁為她心痛,當年究竟發生什麼事?
“用不著,你如果插手,我發誓傾我一生之力也要拆了你的天地幫,摘了你這個幫主之位。”她的目光飄向他,笑意更為冷沉,輕柔的語氣夾帶著陰冷,讓人不寒而慄。
“好大的口氣。”他搖搖頭笑出聲,心卻怔忡起來。
她傲氣十足的昂起下巴,睨看著他,“你可以試試看!蕭翎翎是你親愛的枕邊人,你捨得讓她落入我的手中,受盡折磨和虐待嗎?據傳聞,她是你未來的幫主夫人,嘖嘖……瞧你,如此輕易就要將她的性命轉送出去嗎?無半點依戀,女人在你眼中果真賤如草。”她語中盡是不信,他會為初相見的人,送上長伴他三年的女人?
“她對我不具任何意義。”
“哦!”陳靜怡眼眉間充斥著不信。
“我本有意送走她。”這是今晚未遇見她時最初的打算,只是現在他……壞主意進入迷亂的腦子中,自信和傲氣再次浮現在帥逸的臉龐上。
“哦!”欣喜飛上她的眉宇,亮起一抹光彩,來不及道謝,他臉龐上的笑意讓她心生不安,小心翼翼的打量著他。
“不過,我改變主意了。”他的笑意猖狂,與她的表情成對比。
喜意消逝,她怒瞪著他,“什麼意思?”出爾反爾!她的小手氣憤的掄起,伺機而動。
“我不喜歡你沾血,小東西。”將她纖細的素手包入他黝黑的手中,輕柔呵護,黑白對照下,她纖細的手小巧得令人憐愛。
陳靜怡使勁的抽回小手,不在乎是否會受傷,恐她傷自身他鬆手,雪白的小手已紅,他眉頭一皺,不捨的瞅著。
“韓烈勇,別太過分,這件事情我本無意牽扯上天地幫,冤有頭債有主,我只找蕭家人。”悶氣梗在胸中,她怒火灼亮的射向他,眼眶泛紅。
“嚴格說起來,冤有頭債有主,在黑道要報仇雪恨可以,要仇人血濺三尺也成。但要找只能找蕭大雄,禍不及子女。”韓烈勇冷靜的分析著,天大過錯不累及家人,是他一貫的作法。
“是嗎?”她冷笑,像厭惡他的碰觸,死命地擦拭著身後的浴袍。“我不懂你的用意是什麼。想要我的心?想找我的心?冠冕堂皇的說著動聽的話語,就是要哄騙我放棄這段血海深仇嗎?你是痴人說夢話,我的仇、我的怨、我的恨,我自己會做了結。
“要幫忙?不!絕不!非經我允許而擋我道、礙我計畫者,別怪我翻臉不認人,別怪我在清算本上多記一筆,懂嗎?否則,可別怪我不顧原則,牽連無辜的人。”
她夠倔也夠傲呀!
韓烈勇深思的望著她,瞥見她拚命擦手的動作,讓他釋出一抹笑意,“如果我執意捍衛蕭家呢?”
“你可以試試與我為敵的情況,是生是死,我陳靜怡奉陪到底,絕不輕言放棄,若此刻你殺了我,蕭家四口絕活不過十天。”她平靜無波的口吻卻暗藏殺氣,語氣和神態十分篤定。
“什麼意思?”他心一凜,眼一眯,銳利的掃向她。她口氣過於篤定,森冷的語氣讓人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