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他有如此蒼老嗎?十歲的差距在她的口中,有如數十年的鴻溝。
手一揚,煙盒呈拋物線落在桌面上,壯碩的身子突然站起,一步步的往她靠近。
“你要幹什麼?”她低聲叫道。
感受到他巨大身形向她逼來,強大的威脅尾隨而至,膽怯與慌張盈滿心坎間,她跳起來想跑離。
他飛快的將她的身子攫住,緊扣在自己胸前,一股沐浴後淡淡的玫瑰清香,盈滿他的鼻端,軟化他臉部冷硬的線條,唇角再度勾起邪邪的笑。
“叔叔?”他輕哼著,濃眉不悅的輕扯著,危險狂野的目光瞪入她驚慌失措的清澄眸中。
不知為何他極度不喜歡這張小巧口中吐出來的稱謂,叔叔?他很老嗎?他才三十歲,是男人的黃金時段。
“呀!”
她驚呼,身子被攫住,男子霸道的氣息纏繞著她,盈滿她的周身,讓她產生極度的恐慌。
“放手!立刻放手!我命令你立刻放手!”她嘶吼著,小手使勁的捶打著他寬厚的腰身。
疼呀!他身上的肉是鐵做的嗎?害她的手好疼,眸中泛起淡淡的水氣。
她奮力的掙扎扭不開他強硬的手勁,身子被他如鐵的手臂牢牢的鉗制住,臉被迫的靠在他的胸膛前,傾聽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感受到彼此極大的差異。
比武力,她絕佔不了便宜……冷靜,冷靜呀!
她痛恨感受到自己的脆弱,挫敗的緊咬著略顯蒼白的唇瓣,他的心跳聲在她耳際平穩的跳動著,奇異的撫平她心中的焦急不安。
感受到她略顯僵硬不再掙扎的嬌美身軀,韓烈勇心中有著失望。他回味著她那野貓似的動作,嬌柔的身子在他的身上扭動。
老實說,他挺愛她在他身上蠕動,那美妙的觸覺點燃他不輕易燃起的悸動,只可意會,不能言傳呀!
“為何要洗?”他撥弄著溼潤的髮絲,感受不出先前輕爽柔順的觸感,不悅浮上臉龐,低沉語調中帶著質詢。
她抬起頭,眼中有著堅強不服輸,迎戰他的眸光,反譏道:“干卿何事?”
“被我摸過嗎?”他輕笑著,胸膛微微震動,逗弄似的睨著她眸中細微的火花。
“哼!”她不悅的瞪了他一眼,用力扯回自己的髮絲,語帶挑釁的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那你可能白洗了。”他笑出了聲,逗弄似的攫取另一綹髮絲,迎戰她的目光。
“我可以再洗。”
她瞪他,咬牙低吼,看出他的故意。不動手搶回遭戲耍的髮絲,心知肚明敵不過他的力道。
目光再瞥向被他把玩的溼發,正如他所說,方才連洗三次的頭髮,即是要洗去他身上的氣味,沒料到功虧一簣。
“我如此令人難以忍受嗎?”他揚眉,惡意的追問,臉龐逼近她。
“是!我不喜歡任何人的氣味留在我身上,可以嗎?韓先生。”她沒好氣的回話。
“那……”他的目光定在她身上三秒,再飄向浴室,壞壞的笑意旋即散開。
“沒錯,待你走後,我會徹底的再洗十次澡。”他的暗示讓她氣惱,這男人簡直是存心來壞她的心情。
“洗澡就行了嗎?我可是待在這裡滿久的時間,恐怕氣息都瀰漫在此,久久不散,陪你度過漫漫的長夜。”手指挑勾的畫過她潔白無瑕的下巴,輕柔魅惑的撫摸著。
他的話引起她的詫異,目光警戒的飄向方才他靠坐的地方,菸灰缸中半滿的菸蒂。
他到此的時間……
眼一沉,她冷聲道:“我馬上通知飯店換房間。”
他揚起眉,以邪惡的語調道:“有用嗎?”
話意激怒她,眸底的火花燃起,她喝道:“你到底有何貴事?夜半來訪,不會是想問我洗幾次頭吧?”他簡直猖狂如野人、霸道如狂徒。
第四章
陳靜怡的話像挑釁,韓烈勇劍眉挑高。
驀然回身落坐在柔軟的床鋪,他的動作俐落飛快,運用巧勁,將懷中緊攬著的柔馥身子,轉個姿勢曖昧的貼緊他。
他從容的睨著她,唇畔掛著邪惡的笑意,雙腳大字形的垂放落地,衣衫完整毫不凌亂。
相形之下,她顯得狼狽不堪,面對面的被他強行抱住,黝黑的大手緊環在她纖細的腰身上,偉岸的身形稍稍往後移動,邪魅的笑意不散,如火的目光瞅著她。
不知何時牢牢繫緊浴袍的腰帶鬆開了,是剛才劇烈移動下的意外驚喜嗎?韓烈勇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