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時候,上官說:“刀總,有句話,我得鄭重地告訴你,‘上官’這兩個字,是不賣的。”說著,她看都沒看他,扭身朝門口走去。
刀總眼裡象是飛進了一顆釘子!他大瞪著兩眼站在那兒……眼看著上官就要走出去了,他突然說:“你信不信,我能把你們整個商場買下來!”
上官回身一笑,說:“我信。你要買下來,我就不在那兒幹了。”
等等靈魂 二十二
上官雲霓在雨中走著,心還是有些莫名的亢奮。她想,那一百萬,如果她收下來,會怎樣?!那就……太髒了。好在她沒有接受,她一下子把它踏在了地上。走在大街上,她的頭昂得更高,一直處在恍惚的迷離的激動之中。可走著走著,她哭了。這個突然出現的刀總,使她下了決心。
於是,她帶著一身雨水,象披著鎧甲一樣,昂然地走進了商場。上了五樓,她一下子推開了他辦公室的門,撲上前去,抱著他嗚嗚地哭起來。
任秋風正在往茶杯裡倒水,他嚇了一跳:“你,你這是怎麼了?別哭,別哭。有話慢慢說。”
可上官雲霓憋的時間太久了,她要痛痛快快地哭一場!
任秋風一時手足失措,這晚“東方商廈”的徐總請他吃飯時,他也喝了一些酒,腦子裡有一種很清醒的糊塗……他嘴裡說:“不要這樣,有什麼事,你坐下來說。是誰欺負你了?”他好不容易才掰開了她的手,把她扶到了沙發上,爾後,拿出一條毛巾,給她擦了擦被雨淋溼的頭髮。
上官哭著,嗚嗚咽咽地說了那電話、那人、那錢……
任秋風突然有了一種預感,種種跡象表明,他覺得這姑娘有可能是愛上他了。這麼一想,他又有些慌,他比她大十多歲,這,這可能麼?!可是,他的心裡,也陡然地生出了一種不能抑制的渴望!
這時候,上官不哭了。她默默地站起身來,一步一步地走到他的大辦公桌前,把桌上的電話、筆筒、還有辦公用品全推到地上去了!
任秋風看著她:“你,你幹什麼?……”
上官不理他,她把桌子騰空之後,又從報架上取來一疊一疊的報紙,鋪在了桌上。
她突然調皮地說:“我送你一張床。”
任秋風有些口吃地說:“別、別鬧了,剛才還哭呢……”
上官說:“你怕了?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下一步,上官就做得更加放肆了。她走到門旁,“啪”一下拉滅了燈,爾後把門插上,又“嘩啦”一聲,拉上了窗簾;爾後,她把身上穿的連衣裙一下子脫掉了……就那麼光著身子,一步步向任秋風走去。這一刻,在上官,是沒有羞恥感的,她心裡升起的是一種聖潔。
這個時刻,在任秋風看來,實在是有些驚心動魄!屋子裡雖然暗下來了,可樓外大街上的燈光還是朦朦朧朧地透了過來,那雪白的胴體象藍色的火焰一樣向他奔來……他張口結舌地往後退著,說:“這、這、別、別……”他的口氣顯得有些猶豫,有些遲緩,有些力不從心。
她抓住他說:“你是不是不喜歡我?總對我那麼冷?”
他已經沒有支援力了,說:“只是,不敢亂看……”
她眼裡泛著瑩瑩的火苗:“BB機上的那些521,都是我發的……我愛你。娶我吧。”
任秋風喘了口氣,說:“上官,雲,雲……我實話對你說,我還沒有、沒有這個資格。”
上官說:“我相信你。我等你……抱我,抱我上去吧。那就是咱們的床。天下第一床。我要給你。”
任秋風腦子裡“轟”的一聲,他再也不說什麼了,就那麼緊緊地抱住她!爾後,兩人就成了魚兒,遊動在報紙上的魚兒……這是一張由精神之戀轉向肉體之愛的婚床;她是撇下了一百萬的誘惑之後,直接奔向了愛的最高形式;那燃燒是由純粹做底、由鉛字為證的;汗水把報紙上的鉛字一行一行地印在了他們的身上,那飢渴已久的心靈和肉體一下子釋放了……在愛的交合中,任秋風一遍一遍地說:“我會負責的。我會對你好的。我一定一定一定要對你好……”
第二天早上,任秋風看到了開在報紙上的“處女之花”。他想,他不能等了。他得儘快地找到苗青青,把那個“字”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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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靈魂 二十三
江雪是香水櫃的營業員。
三個月下來,江雪的營業額,是全商場最高的。
有一天,齊康民硬是把任秋風從樓上辦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