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大概是看出了徐入金家裡的頂樑柱有問題,但是又找錯了問題,誤以為是陰性石材造成的。所以給徐入金做了法事,卻沒想到頂樑柱裡藏著七枚棺材釘。
這棺材釘釘在頂樑柱裡面,是絕戶計,施法之人有損陰。,一般風水師是絕對不會這麼做,除非徐入金和人有大怨,讓風水師付出慘痛的代價也要這麼整他。
林晝眠道:“你仔細想想,修繕屋子時,有什麼和你有仇的人能勁道你家,對著房梁動手腳。”
他說了這麼多,已是仁至義盡,便繼續道,“吳先生可是來了?”
老吳全名吳全貴,就是林晝眠看中的那塊玉的賣家,他說:“來了來了,玉在這裡,您先過目。”
說著他的表情停頓了一下,似乎後悔不該對盲人說出過目兩個字。也難怪,林晝眠的表現,怎麼看都不像個有缺陷的人。
不過林晝眠並不在意這個,他接過了吳全貴手裡的盒子,開始用手細細摩挲盒子裡的玉石。
林晝眠看中的玉石果然不一般,這玉大約普通玉佩大小,內裡透出豔麗的紅色,白羅羅看的久了,竟是好像產生了一種錯覺,看到這玉好像在發光。
“好玉。”林晝眠一上手,就讚了這玉一聲。
“林先生果然有眼光。”吳全貴笑道,“這玉是我一個朋友搞出來的,稀奇玩意兒,我本來想留著自己賞玩,但聽說林先生您在尋血玉,所以才……”
林晝眠點點頭,露出滿意之色,道:“報個價吧。”
吳全貴道:“嗨,說錢就俗了,林先生,這玉就當我送與你,交個朋友如何?您也知道,做我們這行的相當看中風水,以後若是我家出了什麼事,只求您能指點一二。”
他這事做的太聰明瞭,林晝眠這個級別的風水師一般人根本挨不上邊,吳全貴不缺錢,一塊玉換一個大師級別風水師的人情,簡直就是賺大了。
林晝眠哪會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他的確很需要這塊玉,所以便點點頭,說:“好。”
吳全貴聞言大樂。
林晝眠將玉拿起來,放進了自己懷中,道:“既然事情已經結束,那林某就先告辭。”
“林大師,您給我個面子一起吃頓晚飯吧。”徐入金苦笑,道:“況且您幫了我這麼個大忙,我還沒有給您報酬呢。”
“不必了。”林晝眠道,“要謝就謝吳先生吧。”
沒有吳全貴的玉,林晝眠甚至都不會出現在a城。
徐入金聞言苦笑,想說什麼,又住了口。
林晝眠態度冷淡,徐入金也不好再說什麼,但還是堅持開車把他們三人送到了酒店,並且表示明天去機場的時候他一定要來送行。
林晝眠點點頭,算是應下了徐入金的好意。
三人進了酒店,林晝眠也沒吃飯,直接回房休息去了。
白羅羅和吳推三則在飯桌上聊天,白羅羅說:“先生要那個玉做什麼啊?”
“不知道,有用處吧。”吳推三說,“先生一向喜歡美玉,遇到了心儀的都會收下,況且那是少見的陰性血玉,有價無市啊。”
白羅羅說:“陰性血玉?”
吳推三嚼著飯,有點厭煩的模樣,他嘀咕了一句這飯怎麼還沒有你做的好吃,然後才給白羅羅解釋。說那血玉一般都是墓里弄出來的,品相好的少的很,能真的形成沁血紋的更是稀奇。這玉陰氣極重,但卻是很好的法器。
白羅羅越聽越玄乎,迷迷瞪瞪的說:“哦,怪不得那玉上那麼多黑氣。”
吳推三一愣,隨即想起什麼,他道:“我說,你真的能看見黑氣和瑞氣?”
白羅羅有點心虛,因為那畢竟是系統給他開的金手指,總覺得說是自己的東西有些受之有愧,他道:“啊,勉強能看見。”
吳推三罵了句髒話,他說:“你真是……”
白羅羅說:“真是什麼?”
吳推三搖搖頭,不吭聲了。
林晝眠進屋之後,一直沒出來,到了晚飯時間,吳推三催促白羅羅去叫先生出來吃飯。
白羅羅說:“你怎麼不去啊?”
吳推三說:“你還問我怎麼不去?我這是給你表現的機會呢,你不好好把握,你現在可是在戴罪立功……不和先生打好關係怎麼行。”
他這話說的是相當有道理,但白羅羅總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
不過在吳推三的催促下,白羅羅也沒有多想就去敲了林晝眠的門。當然,白羅羅敲門的時候表現的格外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