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推三默默的咬了咬牙,道:“對不起,先生。”
林晝眠輕輕揮了揮手,示意不必再說。他揮手的時候,白羅羅注意到他的手腕處掏了一串黑色的珠子,黑色珠子中央則是一塊白玉般的骨頭,襯著他纖細白皙的手腕倒是格外的好看。
徐入金在旁邊聽的一頭霧水,他正想尋,就見吳推三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於是只好把想說的話全都憋了回去。
林晝眠道:“他真的幫你看過風水?”他指的是之前的那個風水師。
“看、看過啊。”徐入金看錶情都要哭出來了,他道,“真的看了,還把主樑拆開看了看呢……”
林晝眠挑眉:“拆主樑?”
“對啊。”徐入金道,“說主樑用的石材不對……”
“有意思。”林晝眠慢慢的轉了一下自己的手鍊。
白羅羅被林晝眠莫名其妙的誇了一下,獲得了吳推三的十點敵意,降低血量100,他聽不太懂他們說的話,但是能感覺那間屋子不吉利,路過門口的時候都陰森森的。
四人一起進了屋,在客廳裡看到徐入金的一個兒子一個女兒。
“爸,你回來了?”徐入金的女兒看起來只有十六七歲的年齡,長得倒是十分可愛,只不過說出的話就算不是那麼讓人愉快了。
她說:“你不去醫院又在哪兒鬼混呀,媽媽都病了那麼久——”
“你小孩子家家的胡說什麼呢。”徐入金怒道,“我這不是在想辦法嗎!”
“想什麼辦法?”女兒怒道,“又拆房子嗎?”她正欲再說幾句,卻看到了跟著進來的林晝眠三人,聲音一下子低了下來。
不得不說,長得好看真是個天大的優勢。
林晝眠一雙的丹鳳眼此時正靜靜的閉著,鼻樑高挺,嘴唇顏色淺淡,穿著一件青竹勾線的上衣,聞聲微微偏過頭的樣子,讓小女孩臉一下子就漲紅了。
“怎麼了?”他淡淡的開口,聲音也格外的悅耳。
“沒事,沒事。”徐入金乾笑道,“小孩子不懂事——趕緊給我上樓去!不然我揍你!”
小女孩跺了跺腳,生氣的轉身就走。
徐入金趕緊又扯了幾句,讓氣氛不再尷尬。但林晝眠看起來一點也不在意這個,他在房中邁著步子,似乎在測量著什麼。
大概幾分鐘後,他停在了主樑面前。
徐入金家的老宅,據說已經有幾百年的歷史了,他家祖上就是做商人發家的,家底不薄。這宅子一直這麼傳下來,就沒有搬出去過。而且據徐入金說他家只有家主那一脈才有資格住進來,都以此為豪,所以修繕的時候也格外注意。
徐入金見林晝眠的動作,悄悄的走到了吳推三旁邊,道:“吳兄弟,你說的那個白虎畔哭邊……什麼意思啊。”
吳推三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林晝眠身上,聽到徐入金的問話隨口解釋道:“蓋房子,西邊北頭不能蓋小房間,如果蓋了,那個格局就叫做白虎畔邊哭,家裡女人會先出事兒,時間久了還會有喪事。”
徐入金聞言起了身冷汗,囁嚅道:“那、那曬屍房又是啥啊?”
吳推三道:“長期修不好的房子就是曬屍房,住不得。”
徐入金都要哭了。
白羅羅在旁邊聽的津津有味,心裡正想著聽這些跟聽故事似得挺好玩啊,結果就見到林晝眠突然對著他招了招手:“過來。”
白羅羅見到他的動作,差點哭了,對系統說:“臥槽,我好怕。”
系統說:“別怕,過了三十天你又是一頭好漢,咔擦咔擦咔擦。”這下次嗑瓜子看戲的變成了系統。
林晝眠對著他招手,白羅羅是不敢拒絕的,於是慢慢的走道了林晝眠的面前。
林晝眠說:“手給我。”
白羅羅嚥了咽口述,把手遞給了林晝眠。
林晝眠握住了白羅羅的手腕,兩人肌膚相觸,白羅羅就打了個寒顫——林晝眠的手太冷了,幾乎就像一塊冰,握著他的手,那股寒意直接順著面板往裡面鑽,搞得白羅羅不由自主的抖了起來。
林晝眠見白羅羅反應這麼大,臉上露出一絲詫異,但很快又恢復了平日沒什麼表情的模樣。
林晝眠左手捏著白羅羅,右手拿出一枚玉佩,然後用玉佩在白羅羅的掌心一劃,白羅羅感到自己掌心微涼,鮮紅的血液便從他的手心裡流了出來。但奇怪的是,他並沒有感到疼痛,白羅羅還問是不是系統幫他遮蔽了痛覺。
系統說:“這點傷你都不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