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骨節分明,剝紅薯皮也格外好看,要是放在現代,是能去做手模的那種。
白羅羅又看了看自己的,他的手上肉稍微要多一些,比卯九的手更白。不過一個男人,要那麼白做什麼,小麥色的面板才是剛剛好嘛。
卯九剝好了皮,把紅薯放到嘴邊一口就是一半。他的嘴唇上沾了些碎沫,便伸出舌頭在唇邊一舔,白羅羅見到此景,心中莫名一跳。
但他沒有多想,只是嘟囔著讓卯九少吃點,別晚上吃不下飯。
管家不鹹不淡的提醒白羅羅,說卯九的食量不用王爺擔心,就算再吃兩個,晚飯也是沒有問題的。
白羅羅的目光更加哀怨。
按理說今日皇上要來府上吃飯,那吃的東西肯定是最好的,但是白羅羅卻實在是高興不起來。因為每次見皇上,他都是得小心翼翼,怕自己冒牌貨的身份被拆穿了。
不得不說,公務員這工作實在是不好做啊。
窗外雪越來越大,皇上到的時候,天已經完全暗下來了。
白羅羅行了禮,便和他的皇兄上了桌子。
也不知是不是最近天氣太冷的緣故,他皇兄的臉色不大好,吃飯的時候還在低低咳嗽。
白羅羅開口問了他,他搖頭神色淡淡的說是感染了風寒。
桌子上的菜雖然是家常菜,但都做的非常精緻,味道也不錯。但白羅羅和他皇兄都沒怎麼動筷子,白羅羅是吃紅薯吃太多,他皇兄則像是胃口不好。
吃飯之際,免不了溫上一壺酒,小酌一番。
酒是藥酒,溫過之後,辛辣的口感完全被壓住了,倒像是飲料。白羅羅有點貪杯,多喝了些,臉頰上浮起一層紅暈。
他皇兄道:“聽說前幾月,武林盟的杜家姐弟找上門來了?”
白羅羅低低的嗯了聲。
皇上道:“你啊,還真是什麼人都敢招惹。”
白羅羅露出一個頗為尷尬的笑容。
兩人又吃了一會兒,皇上才狀似無意道:“那個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侍衛呢?怎麼沒看見他人。”
白羅羅很是識趣的接了話,他道:“皇兄若是想見他,我這就叫他來。”
皇上摩挲了一下酒杯,點點頭:“叫來吧。”
皇上都開口了,雖然白羅羅心中忐忑,但還是將卯九叫了過來。
卯九進屋便行了禮,皇上看了他片刻,淡淡道:“把頭抬起來。”
卯九緩緩抬頭,露出了那張和白羅羅幾乎一模一樣的臉。若不是他和白羅羅相差了幾歲,恐怕都會有人懷疑他的身世是否和皇家有所牽扯。
“世上竟是真的有如此相像之人。”皇上喝了一口酒,饒有興趣,“倒也有趣。”
白羅羅笑了笑沒說話。
皇上道:“不過我也懶得管你,你若是開心,養在身邊玩玩也無妨。”他說完,眼神冷淡的看了卯九一眼,叫他退下。
於是卯九又站起來退了出去。
白羅羅見皇上表情似乎有點不虞,趕緊又說了些好話,最後皇上表情才稍微鬆了鬆,對白羅羅說了一句他無法回答的話,皇上說:“長得這麼像,你怎麼下得去手?”
白羅羅:“……”我也想問問袁飛煙呢呵呵。
藥酒後勁頗大,白羅羅的酒量也算不得太好,最後已經有些神志不清。
皇上酒量倒是不錯,只是一直在咳嗽,所以也沒有喝太多。
管家把喝醉的白羅羅扶回去的時候,皇上開口問了句:“那侍衛在他身邊多久了。”
管家垂著頭,低聲道:“差不多半年了。”
皇上點點頭,不說話了。
管家也不知道皇上什麼意思,只能站在原地不敢動。
直到皇上揮了揮手,讓管家把白羅羅扶進了屋子。
白羅羅很久沒有喝醉了,這藥酒讓他渾身發熱,臉紅的像一隻煮熟的蝦子。
管家將他扶到塌上之後,正欲為白羅羅更衣,卻見卯九從屋子一側走出來,道:“我來吧。”
管家扭頭看了眼拿著熱毛巾的卯九,又瞅了瞅床上已經睡的白羅羅,略作猶豫還是退了出去。
門輕輕的合上,卯九低著頭看向似乎正在熟睡的白羅羅。
“王爺。”卯九輕輕的喚了一聲。
白羅羅自然不會回應。
卯九用手指按在了白羅羅的唇上,他道:“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呢。”
白羅羅被按的有些不舒服,於是委屈的哼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