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羅羅的態度很冷靜,他說:“好吧。”
隨著時間的流逝,白羅羅反而越來越鎮定,他縮在被子裡一動不動道:“我覺得我是被那個異族盯上了。”
系統道:“有可能。”
白羅羅道:“那他到底是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系統道:“不知道……”
如果異族想要殺死白羅羅那大概只是動動手指的事情,根本無需裝神弄鬼。
白羅羅蹙眉,此時距離剛才已經過了一個小時,到了凌晨四點,最漆黑的時刻。
坐在床上的白羅羅聽到了細微的水聲,就好像是有什麼人淌著水慢慢的朝著他走過來。不得不說,黑暗中聽到這樣的聲響,的確是很挑戰人的勇氣。都說未知的東西最容易將人逼瘋,如果白羅羅是個普通人,恐怕此時情緒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但是白羅羅是誰,他是個社會主義的接班人,一個勇敢的黨員,他胸前的黨章在此時給了他無盡的勇氣。
白羅羅道:“誰在那兒?”
沒人回答,水聲越來越近。
白羅羅終於看到了一個黑影,這個黑影和上次比起來,已經不再是看不到形態的黑暗,而是有了自己的身軀和麵容。
白羅羅道:“你是誰?”
眼前有微光亮起,但黑暗中的一束光照亮的卻不是希望,是來者的面龐。
白羅羅藉著光看到了黑暗中的臉,那張臉——和李如淵的一模一樣。
彷彿被劈頭澆下了一盆冰水,白羅羅面露愕然之色,他怎麼都沒想到,眼前這個來者不善的異族,竟是李如淵。
“小兔子。”連聲音都是那般的熟悉,面前的人彷彿是李如淵的陰暗面,他伸出手,掐住了白羅羅的下巴,語氣裡充滿了帶著惡意的興趣,他道:“你怕嗎?”
白羅羅看著他,喉嚨微微動了動,沒說話,若說剛開始他看到這人時,還會以為這人是李如淵,但是此時白羅羅心中已經起了狐疑——因為這人的氣質實在是和李如淵相差太多了。
那是白晝與黑夜的區別,雖然兩人一模一樣,但白羅羅很難會覺得他們是同一個人。
“你要殺了我?”白羅羅顫聲道,“那為什麼不直接動手?”
這人挑了挑眉,道:“你能問出這樣的問題,看來是不太怕了。”他說話之際,手指在白羅羅的臉頰上劃出了條淺淺的血痕。
白羅羅臉上微微刺痛,抿抿嘴唇,道:“你像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來人眼裡似乎有些驚訝於在這種情況下,白羅羅還能問出如此冷靜的問題。事實上他每次選擇的獵物,在他動手時都驚恐萬分,有的甚至在他還沒出手時,就已經將自己活活嚇死。
“你有什麼?”他這麼問。
“我什麼都沒有。”白羅羅說,“所以我什麼也不怕。”
這話一出,來人臉上的笑意便淡了下來,他道:“是麼,你什麼都沒有?”
白羅羅沉默以對。
他低頭,湊到了白羅羅的耳邊,吐出的字句猶如毒蛇的嘶嘶聲,他說:“那就讓我看看,你是真的不怕,還是裝的不怕吧。”
他話語落下,便想要伸手掐住白羅羅的頸項。
白羅羅條件反射的閉上了眼,卻感到自己腳踝處有都什麼動彈了一下,隨後是一聲噗呲的聲音,像是有利器穿透了身體。
白羅羅臉上有溫熱的液體濺射上來,他茫然睜開眼,看到原本站在他面前的人被一把利器洞穿了身體。
那利器彷彿憑空出現,在刺穿他的身體後,就化為影子般的碎片,點點散落開來。
“……”刺穿的人口中流出鮮紅的血液,身形散了散,似乎維持不住般,從人形再次變成了黑洞洞的影子。
“我說你為什麼不怕。”影子的聲音也變得空洞起來,只是這空洞之中帶著濃濃的憤怒和厭惡,他道,“原來如此。”
影子說完話,瞬間消失在了白羅羅的面前。
影子一走,屋子裡的溫度瞬間上升,原本被黑暗籠罩的屋子終於緩和了過來。
白羅羅摸索著開了燈,屋內終於明亮了起來,剛才床上的水和臉上的鮮血都彷彿只是他的錯覺。
白羅羅神情恍惚的躺在床上,對系統說:“我剛才好像做了個很可怕的噩夢。”
系統說:“你感覺好點沒?”
白羅羅道:“不是很好。”
系統也不能給白羅羅倒杯熱水什麼的,只能道:“來嗑點瓜子放鬆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