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不就說過麼!”
林晝眠道:“那是我錯了。林蟄,你走吧,我不想再說話了。”他砸碎了桌子後,語氣裡的疲憊之意愈濃。
林蟄溼著眼眶從屋裡退了出來。
他出來之後,立馬給四姐去了個電話,說:“四姐,你為什麼不勸勸二叔?”
四姐道:“你記得小時候的林晝眠曾經被嘲笑過怕鬼麼?”
林蟄怎麼會不記得,事實上只要是和林晝眠關係比較親近的人,都知道他很害怕那些髒東西,雖然做的就是這一行,可林晝眠卻一直告訴自己沒有鬼。
四姐說:“當時他父母想盡了法子,都沒能扭轉過他這一習慣,最後還是眼睛看不見了,才沒那麼怕了。”
林蟄沉默了。
四姐笑道:“你說說他,多好笑,一個風水師居然怕鬼——怕鬼??”她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道,“可是他現在要招魂,哈哈哈哈,招魂……這事情要說給別人聽,誰會信呢!!”
林蟄的頭一陣眩暈,他差點跌倒在地上,好歹是扶住了身邊的樹,才勉強穩住了身形,他說:“怎麼辦,四姐,我該怎麼辦?”
“由他去吧。”四姐顯然是思考過很久了,她說,“這是他的命,誰也救不了。”
林蟄重重的喘息著,他道:“四姐,四姐,是我錯了麼?是我錯了麼?”他想起了在周致知葬禮上林晝眠的模樣。林晝眠的眼睛雖然睜著,可眼神卻好像已經死了,就這樣漠然的看著前方,乍一看竟是和一個瞎子沒什麼區別。
事實上,林蟄在知道林晝眠喜歡上週致知的那一刻,就明白一切都完了。
“逆天改命,實非良法。”四姐說,“但錯的不止你一個,還有我們。”他們也是幫兇。
林蟄慢慢的滑坐在地上,最後道:“四姐,你說二叔,能招出來魂麼?”
“我不知道。”四姐說。
林蟄閉上眼睛,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