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量極為重視,不願少一分也不願多一毫。
一個月取血三次,按照這樣的速度繼續下去,白羅羅離死期也不遠了。
白羅羅那天又取了次血,渾身上下都冷的不行,哆哆嗦嗦快速跑回屋子的時候正好遇到了從外面回來的林晝眠。
林晝眠還是那般好看,因為沒有打傘,頭頂上還浮著一層淡淡的雪花,不過因為他身上的熱度很快就融成了溼潤的雪水。
白羅羅本來打算打個招呼就回去的,卻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噴嚏。
林晝眠聽到了他的噴嚏聲,道:“怎麼,感冒了?”
白羅羅道:“唔……沒事,前幾天好像涼著了。”年雖然過了,天氣也開始轉暖,但氣溫卻並不太高,夾著薄雪的空氣也冷的刺鼻。
白羅羅以為林晝眠不過是客氣的問候他一句,哪知道林晝眠卻突然伸出手抓住了白羅羅的手腕,白羅羅被他的動作嚇了一大跳,沒能馬上甩開。
白羅羅的手如同冰塊一般,林晝眠握住後皺起眉頭道:“我給你的鏈子你沒有戴?”
白羅羅老老實實道:“戴著呢。”
林晝眠似乎有些不解,思忖片刻還是放開了白羅羅,他道:“我過幾日找人替你看看。”如果他現在能看見,大約會發現白羅羅的面白如紙,連帶著嘴唇也沒有什麼血色,只可惜他雙目不能視物,根本看不見白羅羅虛弱的模樣。
“謝謝先生。”白羅羅道了聲謝,才和林晝眠分開。
林晝眠說了這話沒多久後,還真的給白羅羅找了醫生來,那醫生還是白羅羅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人——林家四姐。
四姐還是和之前的模樣差不多,如同一支帶刺的玫瑰,芬芳冷豔卻讓人知道她不好靠近。她坐在白羅羅的面前,伸手搭住了白羅羅的手腕。
“他是不是身體哪裡不舒服?”坐在旁邊的林晝眠問道,“我感到他身上陰氣愈濃,似乎有些不對勁。”
“沒事。”四姐語氣淡淡,說著自己的診斷書,她說,“只是因為感冒了,身體有些虛,我給他開些補藥就好。”
“是麼。”林晝眠雖然口中應著,卻還有些不信,他道,“真的沒事?”
“對啊。”四姐道,“你若是不信我,不如再請其他人來給他看看?”
事實上林晝眠請誰都沒用,白羅羅在他們眼裡,已經是個死人了。
林晝眠總算是信了,他點點頭道:“好吧,那你開幾副藥劑給他養養身體。”
四姐點了點頭。
四姐開藥的時候,林晝眠有些事便先走了,她用清秀的字型寫了兩張藥方子,遞給白羅羅。白羅羅接過來也沒看就直接揣到了兜裡。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吧?”四姐問道。
白羅羅點頭。
“你會死。”四姐道,“最多過兩個月,你就會死。這些後果,林蟄都給你說清楚了麼?”她說話的時候,眉間浮起淺淺的煩躁。
“我知道的。”白羅羅的聲音有點啞,林晝眠也覺得他聲音奇怪,但被他以感冒為由糊弄過去了,“沒關係。”
四姐說:“死了沒關係?”她的語氣有些不可思議,她道,“林蟄給了你什麼?”
白羅羅看了她一眼,道:“很多錢。”
四姐顯然不信,她說:“可是你就沒想過,那麼多錢你有命拿沒命花?”
白羅羅說:“但是我早該死了。”他本來就是一個死人,只不過現在是為了林晝眠而活。他從四姐的反應裡大概猜測出她應該是才知道這件事,不然她不會反應如此激烈。
“你——”四姐道,“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林晝眠?”她還是問出了心底這句話。周致知是個騙子,還是騙過很多人做過很多不可饒恕的事的大騙子,若是說這樣一個騙子會被金錢收買生命,四姐是不大信的。
那麼到底是什麼讓他做出這樣的決定呢,是什麼讓他決定用自己的命,換林晝眠的命呢,這個問題,大概是四姐最大的疑惑。
“我不知道。”白羅羅倒是很坦白,他說,“我有點累了,可以上去休息了嗎?”
四姐的眼神愈發複雜,她很想扯著白羅羅讓他說清楚,可又不知道說清楚了能改變什麼。畢竟不是周致知死,就是林晝眠死。
“去吧。”四姐道,“如果林晝眠問起藥房,記得告訴他第二張,白紙的那個。還有,熬藥的時候一定別讓林晝眠見到了,我怕他認出藥的成分。”
“藥都成渣了,這還認得出來?”況且林晝眠的視力還有問題,白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