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起來那麼恐怖?”
白羅羅說:“還行還行,我請您吃串糖葫蘆?”
江潮瞅了白羅羅的糖葫蘆一眼,說:“好啊。”
白羅羅趕緊遞給江潮一串,江潮接過來塞進嘴裡嚼了嚼,道:“味道不錯,山楂麼,你就在這裡賣東西?有衛生許可證嗎?”
白羅羅在心中默默的垂淚,心想我沒有,我是一個無證經營的小攤販,我對不起自己公務員的身份。
江潮看見白羅羅的表情,卻是笑了,道:“沒事,我就是隨便問問,我又不是工商局的,管你那麼多做什麼。吃晚飯了麼?我請你吃個面?”
白羅羅正想說吃了,結果肚子很不配合的咕了一聲,就像是在責怪白羅羅對它不負責任。白羅羅只能很不好意思的說沒有吃。
江潮道:“走吧,我知道這附近有家面挺好的。”
白羅羅哦了聲,還是跟著江潮走了。
幾分鐘後,兩人坐在了麵館裡。
白羅羅點了個牛肉麵,面一上來就開始低頭猛吃。
江潮顯然醉翁之意不在酒,面沒怎麼碰,反而開始套起白羅羅的話,他:“你多大了啊,還在上學嗎?”
白羅羅:“……”事實上徐入川已經二十六了,但是穿著打扮和身高都像個學生似得,加上他長相又嫩,經常被認成長相老成的學生。
白羅羅含糊的說:“成年了,工作了呢。”
江潮漫不經心的吃了口東西,道:“你晚上就在這兒賣東西?一般多久能賣完?”
白羅羅說:“看情況吧,最遲十一點也就賣的差不多了。”只是這季節天黑的早,十一點賣完,回去的時候天就已經完全黑了。
江潮說:“哦,這樣麼。”他似乎在思考什麼,筷子幾乎就沒怎麼動過。
白羅羅見狀卻有點鬆了口氣,如果說江潮找他是為了這件事那白羅羅就沒啥可擔心的了,他和殺人兇手確實沒有什麼關係,也不知道任何□□。
“那天晚上回去做噩夢了麼?”江潮忽的問了句。
白羅羅聞言詫異的看了江潮一眼,呼嚕一口面後說:“我白天在醫院工作,見過不少死人了,太平間還是我打掃的,不是很怕這些東西。”
江潮聞言若有所思,如果白羅羅說的是實話,那他不怕屍體似乎的確可以解釋的通……但是江潮總有一種直覺,他覺得眼前這個看起來不太起眼的青年,和那些人有關係。
白羅羅吃完麵,和江潮道了謝就起身離開。
江潮看著他的背影,慢慢的點了根菸含在了嘴裡。
白羅羅回家之後照例數了數今天賺的錢。
草莓的成本高,賣的價格也高,只是不好保鮮,但其實比山楂的賺的多。白羅羅認真數下來,發現自己除去工本費一共賺了四百三七塊錢,比昨天多了三十。他伸手抹了把冰的不行的臉,把錢放好就哼著小曲兒去洗澡了。
白羅羅打算先存一些錢,首要任務是換一件住的房子。
這房子就一個客廳一個廁所,不但漏風還漏水,樓底下還緊挨著垃圾堆,冬天還好,一到夏天就臭的不行。白羅羅覺得自己是忍不了那味兒的。而且這裡的治安也很糟糕,白羅羅還聽樓下嘮嗑的大媽大爺說前幾天就有人被搶了,不但東西沒了人還被捅了一刀。
好在白羅羅從頭到尾都表現的一窮二白,吃個饅頭都要掰成兩半,於是賊也對他沒什麼興趣。
洗完了澡,冷透的身體終於暖和了起來,白羅羅躺在床上和系統一邊嗑瓜子一邊聊天,他道:“明天早上記得早點叫我啊。”
系統說:“好,你睡吧,我叫你。”
白羅羅睡過去的時候嘴裡嘟囔了兩句,說明天還要去跟蹤人呢,可不能起晚了。
系統聽了之後沒忍住笑。
早上六點多,白羅羅起床吃早飯,然後騎著自己的破腳踏車去了醫院。
這會兒醫院正是最冷清的時候,昏黃的燈光照在道路上,只有呼嘯的寒風一個行人都看不到。
白羅羅縮成一團,凍的直哆嗦。
到了醫院之後,白羅羅停好腳踏車,開始往李如淵辦公樓那邊走。
整棟辦公樓的燈大部分都暗著,只有零星幾間辦公室還透出光芒,應該就是值班醫生的那幾間。醫院走廊上的燈是暗橙色的,把原本就空蕩冷清的醫院照的更加冰,白羅羅慢吞吞的走到了樓下,隨便找了個椅子坐了會兒。
此時離李如淵下班還有十幾分鍾,白羅羅在底下等著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