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只是伸手將玉遞到了陳遇淺面前。陳遇淺見狀伸手接過,隨即驚訝道:“這玉怎麼這麼冰……難不成是……”
林晝眠道:“沒錯,極陰體質的人雕刻的玉佩。”
陳遇淺眼神在人群裡掃了圈,若有所思的看了眼白羅羅,道了句:“你倒是運氣不錯。”
林晝眠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陳遇淺的疑惑得到了解答,便將玉石還給了林晝眠。
林晝眠捏著玉石,緩緩彎腰,將手中看起來平平無奇的玉石插入了面前的一寸之地。
幾乎就是這一個動作,白羅羅卻明顯感覺到了整個工地的氣息瞬間被改變了。原本陰風怒號之地,霎時間平靜了下來,在白羅羅眼前浮著的黑氣,像是被什麼過濾到了一樣,逐漸幻化出柔和的色彩。
陰氣在被改變,白羅羅正在眼睜睜的見證著這一切。
所有人都鬆了口氣,均以為事情就這麼解決的了。
然而白羅羅卻忽的感到手腕微癢——他有些疑惑的低下頭,然後震驚的看到之前林晝眠套在他手腕上的手鍊竟是直接斷裂開來,串在上面的珠子噼裡啪啦的落在了地上。
鏈子斷開的剎那,白羅羅感到自己好像被什麼東西重重的撞了一下。他的極陰體質,在這工地裡似乎成了一個靶子,無處可去的陰氣開始朝著他的身體裡拼了命的竄入,不過眨眼間的功夫,白羅羅的身體就開始變得好像冰塊一樣的冷。
“不好!”林晝眠聽到響動,臉色大變,他直接蹲下,抓住了白羅羅的手臂。果然如同他所料那般,白羅羅的面板已經冷透,而其他能看見的人甚至看到白羅羅的肌膚之上掛上了一層薄薄的霜。
“周致知你怎麼了!”其他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住了。
林晝眠立馬道:“馬上把他送回去。”
“送去哪兒?”吳推三已經將白羅羅背了起來,看白羅羅的症狀,大家都能猜出是陰氣入體,可是為什麼會陰氣入體,就讓人想不明白了。
吳推三跑著把白羅羅送到了車上,林晝眠上車之後立刻檢查了白羅羅的身體情況,眉頭蹙的死緊道:“情況不太好。”
“你看這個行麼?”陰氣入體其實是風水師經常會遇到的情況,如果此時有足夠的陽氣進入白羅羅的身體,沖淡他體內的陰氣,那應該能保住他的性命。但奈何白羅羅體質特殊,他本來就是極陰體質,陰氣強行進入他的身體後他體內簡直就是如魚得水,不過片刻,就幾乎要將白羅羅的身體凍了起來。
“不行。”林晝眠微微咬牙,他道,“是我大意了。”
送白羅羅的那串手鍊,是林晝眠特意製作的,鏈子裡無論是上面的珠子繩索,甚至於染色的材料,全都是至陽之物。只要戴著這東西,就算白羅羅是極陰體質也絕對不會被陰氣影響,但他沒想到的是,那鏈子竟是悄無聲息的斷裂了。
“怎麼回事?”陳遇淺道,“林晝眠,你明知道他是極陰體質,為什麼還要帶著他過來?”其實陳遇淺一直想問,但是又沒開口。
“起陣之時,周致知必須在陣眼旁邊。”林晝眠道,“他的極陰體質是陣法必要的保證,若我給他的手鍊不斷,定然不會出問題。”
話雖如此,可意外還是發生了。
林晝眠給白羅羅生命保障的手鍊突然斷裂,促使陣眼中心的白羅羅直接被陰氣入體,此時他們身邊的至陽之物於白羅羅的體質而言,不過是杯水車薪罷了。
白羅羅冷的直哆嗦,嘴裡已經開始說胡話。
林晝眠知道不能再等,微微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手鍊,淡淡道:“送我們去最近的酒店。”
“林晝眠?”陳遇淺一下子就想到了林晝眠想做什麼,他說,“你確定?”
林晝眠道:“不然還有什麼法子?”
陳遇淺語塞,現在的確是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如果再拖下去白羅羅很可能性命不保。於是他也不再說什麼,看著司機將車開到了附近的酒店旁。萬幸的是這裡是中心區,酒店數量比較多,也沒耽擱什麼時間。
陳遇淺幫林晝眠辦了入房手續,看著他抱著已經快要沒有氣息的白羅羅匆匆進了房間。
陳遇淺看著門,心情有點複雜,最後在門口抽了根菸,才慢慢的下了樓。
吳姓三人趕到酒店的時候,只看到了門口的陳遇淺。
吳推三是性子最急的那個,問陳遇淺說:“周致知呢?沒事吧?”
陳遇淺道:“應該沒事了。”
吳推三道:“那先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