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關山說:“是麼。”他的眸子移到了白羅羅的身上,像是鋒利的刀,割的白羅羅生疼。
白羅羅張了張嘴,猶豫片刻後,低低的認錯,“關山,我錯了,但是不是你想的那樣……”
黎關山當然知道不是他想的那樣,白羅羅是不是個貪財的人他難不成還不知道?一個貪財的人可能會拿出那麼多錢來種樹?除非是瘋了。他的確是在生氣,只是氣的是白羅羅不肯和他商量而是自作主張。
荀九揚見狀,趕緊道:“關山,我還有點事,先走了,你好好教訓一下你家的舊人類。他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他也是怕和黎關山對上,說完這話轉身就走。
黎關山面無表情的走到了白羅羅的面前。
白羅羅對上黎關山,就沒有剛才面對荀九揚的底氣了,他慫的整個人都想要縮成一團,腦袋上的蘿蔔纓子也跟著瑟瑟發抖。
黎關山說:“剛才不是挺厲害的麼。”
白羅羅弱弱的說:“我、我是知道你會來嘛。”
“哦,是麼。”黎關山皮笑肉不笑,道,“那你還知道你會被。操一頓麼?”
白羅羅還沒反應過來黎關山的話,整個人就被黎關山直接扛到了肩膀上。他整個人的視線都倒轉了過來,臀部被黎關山一巴掌拍了上去。
黎關山說:“江水源,揹著我做了壞事,是要被懲罰的。”
然後黎關山直接把白羅羅抗回了家。
到家之後,頭暈腦脹的白羅羅直接被黎關山扔到了床上。
黎關山冷冷的看著他,說:“受著吧,就算你哭,我也不會心軟的。”
白羅羅:“我錯了——”
那天晚上,黎淺淺迷迷糊糊的起床上廁所的時候,敏銳的聽力捕捉到了一些奇怪的聲音。她似乎聽到江水源在哭,而且哭的特別楚楚可憐,於是腦子便清醒了大半。然後黎淺淺就臉色發黑的發現這聲音是從她哥的房間裡傳來的。
黎淺淺站在門口偷聽了會兒,罵了幾句髒話,氣呼呼的走了。
第二天,早飯的桌子上果然沒有出現江水源的身影。黎關山倒是神清氣爽,一副饜足之色。
黎淺淺吃著營養膏,心中的憤怒到達了頂點,她幽幽的說:“昨晚夜色很美啊。”
“很美。”黎關山很不要臉,說,“不過再美你也看不到。”
“你就不能溫柔點麼?水源哭的那麼慘——”黎淺淺怒道,“知不知道什麼叫憐香惜玉?”
黎關山挑眉,道:“你怎麼知道他哭是因為難受了?”
黎淺淺:“……不要臉。”
黎關山說:“謝謝。”
黎淺淺憤怒的把營養膏吃完,說:“所以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黎關山簡單的把白羅羅悄咪咪的出門,悄咪咪的和荀九揚見面的事情給黎淺淺說了。
黎淺淺說:“啊?水源和那人見面做什麼?”
黎關山道:“不知道。”
撐著下巴,黎淺淺沉默了一會兒,忽的說:“黎關山,你老實給我講,是不是水源出門的時候,你就已經發現了。”
黎關山說:“嗯。”
“太無恥了吧!!”黎淺淺說,“你明明就是故意放任水源犯錯——”
黎關山說:“對啊。”
黎淺淺:“……”你承認的那麼坦然正的好麼。
黎關山嘆了口氣,語氣裡有些回味著昨晚,他說,“你是不知道,昨天晚上水源可憐巴巴的哭著說自己以後會乖乖的樣子有多可愛。”
黎淺淺很沒出息的幻想了一下,然後更沒出息的說:“我也硬了。”
黎關山冷漠的說:“你拿什麼來硬?”
黎淺淺說:“……我為什麼不是個男人。”水源那種男孩子,就是用來疼愛的,最好把他疼愛的眼淚汪汪,可憐巴巴的扯著自己袖子委屈。
黎關山說:“你要是個男孩子,早就被我揍成個傻子了。”
黎淺淺:“……”
底下兄妹兩人在感嘆,而二樓的白羅羅則在床上癱軟了一天。他看著天花板,雙眼無神的說:“系統,我是不是要死了。”
系統說:“咔擦咔擦咔擦,你已經撐過了最艱難的昨夜,你還有光明的未來。”
“你到底是真傻還是裝傻?”白羅羅見系統恢復正常了,道,“所以你的工號到底是多少?我之前問你你一直不肯說!”
系統說:“我說了的呢親,你肯定是不自己不記得了呢親,咔擦咔擦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