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街道上就爆發了一次大型的械鬥,白羅羅本來還在家裡睡覺,結果聽到一聲巨響,他從窗戶望過去,發現天空上出現了濃濃的黑煙,想來是哪裡著火了。
“墨脫。”白羅羅叫了墨脫的名字,墨脫也從床上翻了起來。
“外面怎麼了?”白羅羅問道。
墨脫嗷嗚幾聲,白羅羅也聽不懂,他下了樓,正欲出門卻被黎家的守衛伸手攔住。
那守衛說:“不好意思,黎少爺吩咐春集這段時間你不能出去。”
白羅羅蹙眉。
守衛說:“如果你堅持要出去,我們至少要安排兩個人跟著你。”
白羅羅說:“哦,那算了吧。”他又轉身回了屋子。
墨脫轉頭若有所思的看了守衛一眼,守衛表情微僵。
雖說黎關山他們都是為了白羅羅的安全,但白羅羅待在屋子裡確實有點無聊。系統最近嗑瓜子嗑的快要廢了,幾乎沒和白羅羅說什麼話,白羅羅問他點什麼,他也有點神志不清的樣子。
白羅羅說:“你別嗑了,我怕你再嗑程式都嗑殘了。”
系統說:“沒、沒關係,我、我不會殘的。”
白羅羅:“……”他聽說過酒鬼煙鬼,就沒有聽過瓜子鬼,但是從系統的表現上來看,系統基本是個廢系統了。
白羅羅無聊,就坐在床上發呆。
墨脫用牙齒慢慢的磨著白羅羅的手,舌頭也慢慢的舔著。
白羅羅覺得手指有點癢,他哼哼道:“墨脫,你最近怎麼越來越喜歡舔我的手了……”
墨脫也在哼唧,大貓的略帶委屈的哼聲聽起來特別的可愛,讓白羅羅不忍斥責。
但也不知是不是白羅羅的錯覺,每次被墨脫舔完,他的身體都會發熱。和單純的天氣熱不同,那是一種白羅羅不太好意思描述的熱度……
今天也不例外,白羅羅的臉逐漸紅了起來,他伸手拍了拍墨脫的額頭,說:“墨脫,叫你別舔了……”
墨脫從手指換到了手臂。
白羅羅實在是癢的受不了,他直接扯住了墨脫的兩隻冰冰涼涼的耳朵,道:“墨脫——你再舔我生氣了!”
墨脫用肉墊墊拍了拍白羅羅的臉頰。
白羅羅說:“肉墊來換也不行——不行!”
墨脫蔫了,耳朵耷拉下來,一副受了委屈,你不疼我了的表情。
這要換做平時,白羅羅肯定是要服軟的,但是今天不行,白羅羅說:“墨脫,你出去吧,我想睡覺了。”
墨脫嗷嗚叫著。
“出去出去,快點出去。”白羅羅呼吸越來越重,他說,“不然以後我都不喜歡你了。”
大概是白羅羅的威脅起了作用,墨脫終於十分不情願的從白羅羅的身上爬起來,慢吞吞的出了門。
白羅羅深吸一口氣,趕緊去廁所洗了個臉想要清醒清醒。
廁所裡掛著一面小小的鏡子,白羅羅看到了鏡中的自己臉色緋紅,眸子裡蕩著盈盈水光,好像剛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
白羅羅忍不住罵了句髒話。如果墨脫再晚一些走,那他估計真的會有點不該有的反應。
可是為什麼會這樣呢,難不成是春天來了?
白羅羅正洗著臉,卻忽的聽到有人在敲門,他問了句:“誰啊。”
“我。”黎關山的聲音傳了過來。
“關山,什麼事?”白羅羅去開了門。
“你怎麼了?”黎關山的目光落在了白羅羅的臉上。
“沒、沒事啊。”白羅羅囁嚅著,他大概是被墨脫舔糊塗了,竟是在黎關山的身上嗅到了一股子濃郁的味道。那味道他從前從來沒有聞過,完全無法描述。但如果硬要形容的話,他在這個味道里嗅到了春天的感覺。
濃郁,生機盎然,還帶著蠢蠢欲動。
“確定?”黎關山說。
白羅羅垂著眼睛,下巴上還有剛才洗臉留下的水珠,他低低道:“真的沒事……”
黎關山直接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將他的臉抬了起來,他說:“沒有?臉怎麼那麼紅。”
他這個動作,將他和白羅羅的距離拉的更近,白羅羅感到那股氣息撲面而來,黎關山的表情依舊冷淡,彷彿熱切的氣息只是白羅羅的錯覺。
白羅羅說:“……我,我真的沒事。”他有點慌亂的甩開了黎關山的手,後退了一步,“我要睡了,晚安。”便想要直接關上門。
黎關山卻伸手按住了門框,阻止了白羅羅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