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氏怎如何生氣,太夫人的話還是不敢違逆的。便又敲打了一翻紫煙居的眾人帶著梓綾往慈安堂去了。
昌平侯府是個四四方方的院落,後頭有座小山,裡頭養著一些奇花異草,和一些小動物。
左邊靠山的是長房兩姐妹的如意園,靠前門的是三房一家的藏福園,右邊便是二房一家的臨清園正中心便是如今只有老夫人獨居的慈安堂。
從二房到慈安堂要走過大半個侯府。雖說是深夜,但內外院當值的婆子家丁加起來也是有不少的人,再加上剛剛二房的動靜又驚醒了些個人。沈氏與梓綾一路走來,被許多雙眼睛盯著,兩人皆是面色蒼白。
沈氏心中咒罵道,老不死的這是老糊塗了!發生這種事情不想著捂下來,還要她們穿府而過,也不知道存了什麼心思。這不是要她女兒的命嗎?
進的慈安堂來,沈氏便擺出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梓綾則是面無表情的跪下。幾個五花大綁的賊人也被家丁踹到在地。
坐在上首神情疲倦的老夫人見沈氏與梓綾的動作,神情陡然一震:“老三家的你這是怎麼了?五丫頭你跪下作什麼?”
沈氏一愣:“母親,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老夫人疑惑地看向梓瑜:“不是說進了賊嗎?”
沈氏聽老夫人如此說便知道自己這是入了套,後悔不已。老夫人怕是根本不知綾兒的事,只以為府裡進了賊人,她本可以在紫煙居堵住那些人的嘴巴的。可偏偏自己以為老夫人知道了,傻傻的把事情捅到了老夫人跟前。是她害了綾兒啊。想著便是一陣心驚。
梓瑜望著眼前的眾人,嘴角浮起一抹駭然的冷意。她可是特意叮囑那傳話的丫頭,只說是老夫人知道了此時,卻是不提究竟知道了多少。
沈氏在紫煙居撞破那一幕,第一反應必然是要為梓綾的名聲封住所有人的口。可自己萬不會讓她如意。上輩子自己經歷過的都要讓三房的寶貝女兒梓綾都經歷一遭。
太夫人看沈氏變了又變的臉知道大事不妙面色一沉:“老三家的到底出了什麼事?”
沈氏有心隱瞞便思索該如何說才好。
太夫人看了她一眼:“都這時候了,你還想隱瞞我麼?還能瞞得住麼?”
沈氏雙手撕扯著手裡的帕子,這才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說完場中眾人面色都已僵住了。
梓蓮臉上一陣後怕的用力抓著梓瑜的手,她記得三夫人一行是從紫煙居來的,今夜如不是事情湊巧被毀清白的豈不是梓瑜?
梓瑜回握了握梓蓮的手輕聲道:“我沒事。”
大晟朝雖說民風開放,寡婦不必守節,女子亦可騎馬郊遊。甚至女人也可上戰場殺敵。但女子名節仍是十分重要的,越是大戶人家越看的重。
三老爺聽了自家夫人的話,站起身來狠狠的一巴掌就扇在梓綾的臉上:“賤人!”
沈氏見三老爺打了梓綾一巴掌,閃身護在梓綾身前,怨恨的看著眼前自己的夫君。成日裡睡在那些賤蹄子床上,對兒女不管不問的,這時候倒擺起父親的威風來了!
梓綾生生的捱了一巴掌,目光幽深的看著三老爺。
三老爺被她的目光嚇的往後退了一步。
梓綾將目光望向梓瑜聲音冰冷:“二姐姐,那時你去了哪兒?”
眾人也是一陣疑惑,是啊事情是發生在紫煙居前,可為何卻是三房的梓綾出事,而不是梓瑜?一時眾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的看向梓瑜。
尤其是沈氏,恨不得用目光把梓瑜千刀萬剮了。
梓蓮挺身站到了梓瑜的面前聲音挺冷:“今日珍兒身子不好,我聽說二姐姐哪有太后娘娘賞賜的百年老參,便派人去請了二姐姐過來。”
沈氏冷笑一聲道:“哦?竟有如此湊巧之事,府裡進賊,小四就病了,這一夜竟發生如此多的事?難道不該徹查一翻?”那碗銀耳羹分明是可以讓梓瑜昏迷不省人事為什麼她仍好端端的,偏偏自己的寶貝綾兒出事了?
這個賤人,定是她搞得鬼。
太夫人聽沈氏如此說眼皮一挑:“老三家的,你都在胡說什麼?”
沈氏沒料到會被太夫人訓斥一愣委屈的:“母親……”
太夫人有心壓下小四生病的事偏沈氏卻嚷嚷著要徹查。好一齣狗咬狗的戲碼。
梓蓮沒想那麼多隻以為沈氏是在懷疑梓珍裝病:“三嬸莫不是懷疑珍兒裝病祖母依然派人去請了太醫過府,孰是孰非到時便知!”
關鍵時刻,梓蓮還是向著梓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