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旭聽到此處額頭青筋突起,面色鐵青,性感的薄唇抿成一條線,似要生飲人血。
旁邊的黎叔猛拍了一把面前書案:“好狠毒的女人,好惡毒的計謀!”
可這些也只是戲中內容,沒有任何證據,也無需證據,流言蜚語從不需要證據,卻讓人生不如死。
等這出戏唱遍京城,眾人儘管知道這是一齣戲,可仍舊不乏有心人會議論到時昌平侯府二小姐恐怕百口莫辯了,這計策不可謂不毒。
可諾大的京城,無風也能起三尺浪,更何況……再說為何獨獨是昌平侯府的二小姐被編成了一齣戲?
俗話說,一個巴掌拍不響,定是你做了什麼,別人才會如此編排。若是沒有什麼事,別人為什麼會寫的有鼻子有眼的。
這一樁樁一件件都能讓昌平侯府二小姐無可反駁,最後只得啞巴吃黃蓮。
女子在這世間生存本就十分艱難,名節便是賴以生存的根本,名節被汙此時一旦傳揚出去昌平侯府二小姐一生便也就毀了,好一點的找一個莊戶人家,更多的有肯能是青燈古佛了此一生。
這幕後操縱之人心腸何其歹毒。
柳三郎伏地大哭:“閣主饒命,小人一開始也不想害人的,小人是被逼無奈,不得已才這麼做的,小人、小人冤枉,往閣主明察,這一百兩銀票連底下眾人的日常都不夠,是昌平侯府五小姐命人拿捏住了小人的家人,小人不得已。求閣主救小人一家老小。”
暗處那人繼續開口:“此事除了你還有誰知道?”
柳三郎磕頭如搗蒜:“除了我,還有長春園的李老闆,清暉園的陳老闆他們也有家人在五小姐手上。”
韓旭冷冷的看著柳三郎:“你說的可是實話?”
柳三郎連連點頭:“小人不敢說謊,我們這些駐京的戲班之間,雖為競爭對手,但也經常互通有無,因此對彼此的事情都是十分了解的,這幾家也都是收了五小姐的錢,家人被控制在五小姐手裡。小人不敢有半分欺瞞。”
韓旭道:“除此之外,五小姐可還有交代過你們別的事?”
柳三郎神情一變。
韓旭冷聲:“不說?”
柳三郎稍遲疑片刻:“閣主,並非小人故意隱瞞,實在是小人不知訊息是否屬實,不敢信口胡說。”
韓旭道:“你儘管說便是。”
柳三郎這才開口:“小人偶然聽五小姐說過,幾日後北山郡主要辦賞菊宴,可能會請小人的戲班入宮場戲,五小姐讓小人到時就唱這出。”
韓旭冷冷的瞥了一眼柳三郎:“若你說的是實情,你等的家人,我自會替你們救回。若你敢說謊欺瞞那後果你自己掂量。”
柳三郎連連磕頭髮誓:“小人說的句句屬實,若有欺瞞天打雷劈。”
韓旭看了他一眼:“但你們本欲害人,活罪仍不可免。”
柳三郎面上一僵。
“凌一”韓旭喚了聲,原準備說把這些人帶下去交與烈焰閣的人處理,忽又想起白日裡那個嬌弱高傲的女孩,眉眼溫柔起來開口:“你把這些人交給瑜兒吧,讓她自己處理,她知道該如何做。瑜兒是個有注意的這些人交給她我放心。”
凌一拱手:“是,閣主。”
韓旭又補充道:“對了,人弄乾淨一些,瑜兒膽小,別嚇到她了。”
凌一面無表情的盯著韓旭,心中暗道,閣主你是在開玩笑。
韓旭被他盯的不自在,乾咳兩聲:“就這樣吧,你先把人帶下去。”
凌一答了一聲:“是,”便轉身欲離去。
“等等……”韓旭喊住他,面色頗為尷尬,看看左右小聲:“回來時,偷偷打聽一下那家鐵匠鋪做的護膝結實,本閣主要提前訓練,咳咳,要訓練騎射。”
凌一滿頭黑線的退下,閣主你其實還可以更慫一些的。
當姚叔偷偷前來稟報有戲班老闆前來尋她時,梓瑜正埋頭苦學醫書。
大抵是死過一次,她重生後便得了一個異術能過目不忘。
這幾日來她幾乎記下了無數個藥方,無數病患的症狀,還有許多的行醫經驗。
這幾日,她給二房上上下下全都把了脈,開了藥方,效果著實不錯,若非姚叔前來稟告此事,她便打算喬裝一番出門尋家醫館坐診,找更多病患醫治。
為了父親,她付出再多努力都值得。
梓瑜從一堆醫書中抬起頭,伸了伸腰,:“那戲班老闆可說來找我什麼事?”
玉竹道:“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