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衣裙是沈氏親自準備的,只此一件,是她親自弄破抹了墨跡,這匹料子是北山郡主所賞,梓瑜不可能有機會做出兩件來。
什麼準備兩件,都是放屁。楚梓瑜一派胡言。
梓瑜望著梓綾,似疼愛的嘆息道:“妹妹你可真傻,郡主寬厚,縱是我換衣衫時露出汙漬,郡主定是不會計較,妹妹何苦著急道歉,咱們姐妹一場,你如此這般,姐姐我實在心疼。”
梓綾既然要做好妹妹,她便做一個好姐姐,不過幾句虛言假語而已,誰不會呢?
這世上的人都是是看臉的,梓瑜生的好看,就自然得到了不少好感。
在場的不少人方才被梓綾的眼淚欺騙,還有些嫌棄梓瑜作為姐姐對妹妹不夠寬容,誰知事實真相出來後,她穿的如此華服竟為了不搶主人風頭,後退一步,又如此愛護自家妹妹,品行是在高潔,惹人喜愛,一時竟令眾人折服。
“這才是當姐姐該有的樣子,這楚二小姐可真大氣。”
“是啊,被弄壞了衣裳竟絲毫不計較,還反過來安慰妹妹,這品行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不愧是將門出身,不僅行事磊落又愛護姐妹。”
“卻是有大家風範,不愧為昌平侯嫡女。”
如此一番對比下來,眾人心中明鏡似的,望著梓綾涕淚漣漣的臉,撇撇嘴。
楚梓綾又哭又求,嘴上一口一個不想姐姐受罰,可明知臨出門,她怎會好端端的把姐姐的衣裙弄髒?
若是無意,這便是蠢鈍,可若是故意那便是壞。
誠如楚梓瑜所言,北山郡主寬厚,只要此事不捅出來,那誰又知道楚梓瑜今日衣著不雅呢?
楚梓綾涕淚漣漣的哭求,究竟是為楚梓瑜求情,還是為了將此事捅出口,讓眾人都知道此事,逼的楚梓瑜不得不受罰?
這姐姐倒是真的好姐姐,這妹妹嘛……
眾人心中都存了幾分心思。
今日宴會北山郡主到底是被人壓了一頭,後半場宴會時,她面色十分不好在場的眾人見此情景,只等《梅娘》最後一折唱完便都知趣的告辭了。
夜璇並未開口挽留眾人,只吩咐下人好生將賓客送出去。梓綾心中有事,動作便遲緩了些。待她起身時水榭除了侍女外,便只剩她與北山郡主二人,四下無人,北山郡主便不再忍耐,一把將桌上的茶盞揮在地上。
梓綾的心也跟著掉在地上摔的七零八落一顫,猛的跪下:“郡主。”
北山郡主見梓綾,便想起被梓瑜壓了一頭的事,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蠢貨,你腦袋裡裝的事漿糊嗎?”
梓綾捂著被打的臉,心中惱怒卻不敢開口:“郡主,臣女知錯了。”
北山郡主冷哼一聲,她不想再與這蠢貨浪費時間,抬腳便走,梓綾跪行幾步跟上去:“求郡主在給臣女一個機會,臣女定會讓郡主滿意的。”
從母親處得知北山郡主對梓瑜有惡意,她便用害梓瑜的事與北山郡主攀上關係,從此在府中被人高看一眼。
父親不承襲爵位,她名節有損,在府中已淪為笑柄,若無郡主看中,只怕她再無翻身之日。
現在只求郡主再多給她一次機會,但北山郡主正眼都沒瞧她一眼,只是嫌惡的從她身邊走過,出了門對侍女吩咐:“把裡面收拾乾淨,別讓人看出什麼來。”
望著北山郡主的背影,梓綾渾身冰涼,癱坐在地心中一片死寂。明明今天她該出盡風頭受人喜愛的,怎地就成了這般下場呢?
馬車裡梓瑜與梓怡已等了梓綾一刻左右了。
梓怡羨慕的看著梓瑜的衣裙,怯怯的道:“二姐姐,我可以摸一下你的衣裙麼?”
方才二姐姐走動間那玄鳥隨之擺動,竟似要振翅高飛,本就生的嬌美的二姐姐穿著它,仿若仙子下凡,華美大氣。引得眾人發出陣陣驚歎。
梓瑜並非小氣之人,淡笑著道:“想看就看吧。”
梓怡小心翼翼的捧起罩衣,驚歎不已:“二姐姐這上面的可是貝殼粉?還有水晶石對嗎?”
梓瑜點點頭道:“對。”
梓怡說的不錯,她作畫時確實用了貝殼粉和磨碎了的水晶石顆粒,貝殼粉再陽光下便熠熠生輝,再加上水晶石的折射在陽光下行走衣裙便也就有瑩瑩光華流動。
梓怡讚歎道:“二姐姐真是聰明。”
梓瑜淡笑不語。
這件衣裙的巧思可不止這一點,那隻玄鳥是她親自畫的,她本就於繪畫上有幾分天賦,上輩子被沈瑾厭棄,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