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醫院後我按照優優在電話裡告訴我的病房房號,很快找到了乖乖的病房,推門進去看到的景象,令我茫然不知進退。乖乖的床邊,有一對陌生男女,女的抱著床上的乖乖,傷心啜泣,男的面孔嚴肅,默然立在一邊。最奇怪的是在他們旁邊,稍遠的地方,還站著一男一女兩位民警,正在低聲交談,見我進來,立即用目光碟問。我以為走錯房間,連忙用抱歉的表情,客氣相問:“哎喲,對不起,這是乖乖的病房吧,請問凌信誠來了嗎?”
男警察馬上用職業性的警惕,反問一句:“請問您是……”
“啊,我是凌信誠的朋友。他們呆會兒過來接孩子出院,我是過來幫忙的,請問你們是……”
男警察並未通報自己的身份,只用目光向床邊一指,說道:“這是小孩的母親。”
母親?
我看看那女人傷心哭泣的模樣,再看看那一男一女兩位著裝的警察,心裡大致明白了眼前的情況——那兩位民警顯然是兩位獄警,押解著正在服刑的仇慧敏前來探望她剛剛轉危為安的兒子。而床邊的另一位便裝男子,我猜想那八成便是姜帆。
床上的乖乖,臉上已經恢復了血色,神態也顯得比較自然。對他親生母親的幾顆淚珠,似乎覺得好玩,用白白胖胖的小手,好奇地—一觸控。那動作在母親眼裡,猶如替她擦去眼淚,讓那位身陷囹圄與世隔絕的女人,越發淚如泉湧。這時,凌家的保姆走了進來,手裡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