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立在幻覺的基礎之上的。除非李能使已經武裝起來的南朝鮮軍隊在戰場上打得好一些,或者激烈的戰事能夠緩和下來,否則,既不會有多餘的人員,也不會有多餘的資源能用於為實現那種預想的擴充計劃而進行的監督和訓練。
五月九日,承莫西奧大使和範弗裡特將軍的陪同,在除李本人之外無他人在場的情況下,我拜會了南朝鮮總統,並直截了當地向他說明需要改善南朝鮮軍隊的領導狀況。我們對南朝鮮陸軍參謀長鍾將軍一直是十分信任的。
然而,由於作戰要求很高,加之文職當局在政治上對他進行干預,沒有全力加以支援,因而,他幾乎無法培養出南朝鮮軍隊所需要的和理應擁有的那種高水平的野戰指揮官。
我認為,那天下午我們與那位老斗士所進行的開誠佈公的談話毫無模稜兩可之處。我甚至可能過多地向他透露了軍事形勢方面的問題。可是,他的司令部還是在頑固地製造這類所謂我們拒絕利用取之不盡的兵源的謊言。這件事已成為政治問題而不是軍事問題了。因此,我要求範弗裡特注意,他和他的高階軍官們(他的參謀長和三位美軍軍長),除純軍事問題之外,不要公開發表任何有關其他問題的言論。以後一定會有機會把南朝鮮所有的師從戰線上撤下來進行訓練、使之成為第一流的作戰部隊。但是,在此之前,我們必須盡一切可能防止在我們政治戰線這一令人苦惱的問題上火上澆油。
現在,中國人的進攻又一次停止了,是我們再次發動攻勢的時候了。聯合國軍兩個新到達的營即將完成最後的戰前訓練,編入第8集團軍。因範弗裡特的炮兵飽和轟擊戰術而暫時造成的彈藥“短缺”(炮連從未短缺過彈藥。實際情況是,由於彈藥消耗突然大幅度增加,在朝鮮的彈藥貯備曾一度低於規定標準。——作者)已不再是個問題。但是此時,關於後勤方面的情況,無論敵人的還是我們的,我們一定得時刻留意。進攻作戰推進得太遠就會使我們的補給線拉得過長,敵人的補給線就會相應地縮短,同的,還會使我們遭到重大傷亡。南朝鮮仍然只有一個第一流的港口可供裝卸軍用物資,這就是釜山港。可是現在,這一港口已遠在南面,而這是唯一可供吃水深的艦船停泊的港口。
漢城的港口仁川受到黃海潮水大落差的限制,物品需要從遠離海灘的大船上卸到登陸艇上才能運上岸。
但是,威逼鐵三角地區甚至可能時奪取該地區,仍不失為一個很好的方案。這裡過去曾是一條良好鐵路線的終點,現在也是敵人能夠不斷向前線運輸糧秣彈藥和其他補給品的許多良好公路的樞紐。人們也許還記得,“懷俄明線”亦即“堪薩斯線”的突出部是針對鐵三角的底線而劃定的。對我們來說,控制華川水庫也極其重要,漢城的水電供應以前依靠華川水庫,而且,這裡還是敵人補給線上的重要地點。因此,發動這次新攻勢的目的是,不再顧及三八線的限制,重新打過三八線去,並儘可能最大限度地消滅敵之潛在力量。
五月十九日,我飛往朝鮮,在靠近薩馬的第10軍指揮所會見了範弗裡特、阿爾蒙德和第9軍軍長霍格。這幾位指揮官作了簡要彙報之後,我將自己對這次談話的理解歸納為如下幾點。
一、第8集團軍應於五月二十日發起進攻,各軍任務如下:1。第10軍應制止敵人在其右翼達成突破,並協同第9軍右翼部隊發起進攻,第9軍右翼也由第10軍負責保障。
2。第9軍應進攻並奪佔春川盆地以西的高地。
3。第1軍應沿漢城——鐵原軸線發起進攻,並負責保障第9軍的左(西)翼。第8集團軍司令應密切注意這次進攻的進展情況。
當天下午和第二天上午,我視察了所有其他的美軍軍、師指揮所和部分南朝鮮軍的軍、師指揮所。我在前線巡視的最後一項活動是拜會了鍾將軍。我再次強調,他必須保證所屬各級指揮官都能認清形勢的嚴重性,並做出特殊的努力使南朝鮮部隊能象支真正的部隊那樣在戰場上作戰。
那天晚上,我在第5航空隊指揮所會見帕特·帕特里奇時,獲悉駐遠東空軍司令喬治。
斯特拉特邁耶當天下午心臟病發作的壞訊息。他這次病得很厲害,被迫離職住了幾個星期的醫院。此後,只好將他送回國內,後來他退出了現役。他是一位極其勇敢、經驗豐富和足智多謀的軍人。然而,突然的變化是戰爭中常有的現象。我對他的這次重大轉折深感痛惜。但是,能得到奧托(奧佩)韋蘭空軍中將我還是相當滿意的,空軍果斷地指定由他來接替斯特拉特邁耶的職務。我早就認識韋蘭,曾與他在泛美防務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