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替苦主做主?”
說完了之後,自己都紅了臉,他有些喪氣地想著,倘若是自己做官,定然是要對不住百姓了。
池蘊之是坐在靠窗的位置,因為馬車行得飛快,簾幕捲起露出了一角,皎皎明月光落在他面上,讓喬宜貞足以看得清楚他的羞喪情緒。
這讓喬宜貞想到了未成親的當年,他與自己說話也時常是這般,似乎生怕自己說錯了話,又或者是自己的話惹人發笑。
喬宜貞以前猜到大約是他這世子位置尷尬,所以讓他心性成了這般,等到後來成親後見識過了龔茹月的行事風格,才知道池蘊之下意識地陷入自卑情緒,是因為侯夫人不喜他,有意無意打壓所致。
池蘊之與自己有了孩子之後,似乎自己想通了什麼,不再太過於在意侯夫人的話,後來這種表情已經鮮少出現了。
現在見到了這個表情,喬宜貞下意識地語氣柔軟起來。
聲音柔軟的像是夜風,就連孩子原本睡得不大舒服緊緊皺起的眉頭也舒展開。
池子晉無意識地呢喃了一聲,喬宜貞低頭把披在池子晉身上的披風裹得更嚴實一些,也讓他可以靠的更舒服。
懷中感受著孩童的體溫,喬宜貞輕聲繼續道:“……畢竟是天子腳下,苦主已經敲了鳴冤鼓,倘若是不做主,那麼御史也會盯著的,官也不會做的長,所以這京都的府尹要負責的就是權衡兩字,凡事都要在心中稱一稱,量一量,如何把事情辦得好,不連累自己的官位,又不至於太過於得罪人。”
“照你這樣說,府尹才是京都衙門最難的官位。”池蘊之說完之後,就想到了什麼,開口說道:“慫不倒?啊,是他把事情推給了下屬,也就是府丞?”
“慫不倒”是如今宋府尹的諢名,不知道是哪兒傳過歌謠,取笑如今的宋府尹,說他太慫而保住瞭如今的官位。
喬宜貞點頭。
池蘊之說道:“表哥的能力強